外面会议室大灯逐熄灭,行政秘书在走廊跟几位高管道再见,脚步声渐渐散去,整个巨大办公楼层,很快只余下片黑暗中寂静。
董事局主席办公室还亮着灯。
赵平津起身走几步坐到沙发上,太阳穴抽抽疼,眼前有点昏花,只觉筋疲力倦,明日还有场硬仗要打,他知道自己必需得回家休息,靠在沙发上躺会儿,他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。
电梯下行到地下车库,司机守在电梯口,尽职尽责地走上来:“赵先生?”
看来沈敏还是打电话。
敏跟着他进办公室,立在桌前等着他吩咐。
赵平津脸上浮出层不正常苍白,沈敏望望他脸色,连续几个晚上都是这样,整天会议和工作下来,脸上白得已经近乎发青,眼底更是布满血丝。赵平津眸中倦色沉沉,缓缓地开口说:“你下班吧。”
沈敏不放心地看着他:“打电话叫司机来送您回去?”
赵平津拿过桌面烟盒:“不用,就这点远,自己开车吧。”
沈敏无奈地道:“没看好你吃饭休息,回头老爷子又该骂。”
赵平津点点头,司机打开车门,他坐进后座,车子驶出国贸商务区,建国门外大街和东三环街道,国贸桥下城市依旧灯火繁华,他闭着眼歇会儿,拿出手机。
黄西棠快个月前发给他消息,只有三个字,谢谢你。
他从上海回来那个多星期里,在病房里昏天暗地睡,有力气拿到手机,已经是收到她消息个多星期后。
他渴念听听她声音,尤其在特别疲倦时候,她仿佛是深入骨髓毒,瓦解他强硬意志力,令他整个人脆弱到不堪击,他只能躲着她,可是又那
赵平津手夹着烟,手按按太阳穴,忍着隐隐约约头疼:“公司事儿多,这几天你们也样辛苦,这孙儿都比不过你,多亏你常常去老爷子跟前陪他喝喝茶。”
沈敏父亲年轻时是老爷子警卫员,后来十年动荡时期下乡去青海,后来为支援国家建设,便直没返城,落户在当地娶妻生子,后来夫妇俩在工作时车子在青海湖出车祸,当时沈敏尚在襁褓,送回北京交由叔叔婶婶抚养,老爷子直资助沈敏读书,逢年过节也会接来家里,外面人都知道赵平津极为信任这位心腹秘书,却很少人知道他们还有这层关系,因而沈敏在赵平津跟前,向能说上点家常话。
赵平津吸口烟:“小敏,别老把自己当外人。”
沈敏笑笑:“老爷子爱护,这是福气,不能不知足,您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沈敏不再打扰他,点点头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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