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平津知道自己身体大约撑不住,勉强地点点头,再也坚持不住,意识抽离,人慢慢昏睡过去。
倪凯伦闻声回头。
赵平津撑着身体坐起来,人有些昏昏沉沉,说出来话都在飘:“她当年回老家时,发生什事儿?”
倪凯伦笑笑:“能有什事儿,把你甩回家呗。”
赵平津知道从她这儿问不到什,勉强地思考着:“下部戏,安排她来北京拍。”
倪凯伦精明脑中立刻转八圈:“那不成,合同上写着呢,不去北京。”
个座位不远处,动不动地守着个年轻空乘,她好奇地看眼,这才注意到隔壁舱位,宽敞座椅已经被放平,上面有个躺着黑色人影,背影看起来有点熟悉。
倪凯伦端酒,饶有兴致地站在旁看会儿。
那个年轻空乘被吩咐守着他,小姑娘固定飞这趟航班,赵平津是头等舱常客,她们整个乘务组空姐都常常见到他,只是除乘务长才能看到那份贵宾名单,谁也不知道客人什身份背景,只是估摸着是位英俊得堪比广告模特商业精英,常常往返京沪两地,人也不难服务,除吃东西有些挑剔并且常常不吃空餐,但从不会为难空乘,若是当天在机上能看到他,整个机组姑娘们都高兴上整天,却没想到却是第次见着他生病,乘务长嘱咐她不能走近打扰,小姑娘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,眼看都心疼得都要哭。
倪凯伦看半天,却直接走过去叫声:“喂,赵平津?”
赵平津模模糊糊地抬起头来,张脸惨白得跟机舱顶上灯光样。
赵平津头痛欲裂,虚弱地喘息着说:“让沈敏重新跟你谈。”
倪凯伦看他样子,忍不住说句:“你还是躺会儿吧,高空发病可不是闹着玩儿。”
赵平津再也说不出话来,点点头重新躺下去,乘务长重新过来,蹲在他椅子旁边,轻声细语:“赵先生,要不要联络地勤,通知您医生?”
赵平津摇摇头。
乘务长又说:“那给沈秘书打个电话?”
倪凯伦看:“哟,赵少爷,这是病啊。”
赵平津难受得说不出话,只点点头。
倪凯伦笑得分外愉快:“赵少爷,坏事做多,来报应吧,您金贵着呢,可得当心点啊。”
她端着酒杯转身要走。
“倪凯伦——”赵平津出声叫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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