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赵平津在那端，声音有点低，带
点沉沉
鼻音，西棠猜想他大约是午睡刚起，只字未提他们在谈事情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：“沈敏说，你拒绝拍你们公司新戏女二号？”
新戏女主演依旧是吴贞贞，新欢旧爱齐聚
堂，还没演就已是出好戏，当时倪凯伦听都没听就口否决，西棠恭顺地应句：“嗯，档期有冲突。”
沈敏出去客厅，将张银行卡推到倪凯伦面前：“赵先生在上海时候，如果赵先生需要，黄小姐必须得陪他，工作时间需要她自己调整，其他条件赵先生概同意。”
倪凯伦拿过那张卡，看眼，是上海中信签发铂金卡，她点点头，从沙发上拿起包，告辞走人。
西棠两腿发软，坐在酒店玄关上。
听到倪凯伦直接走进客厅去，水也不喝茶也不要，直接狮子大开口，个月要三十万，要住什
房，要配什车，要给她拍什戏，接几个广告，拍戏尺度如何如何等等，林林总总大堆。
沈敏不动声色地应着。
倪凯伦继续说：“
公司艺人黄小姐工作时间，赵先生不能干涉。”
沈敏只是客气地说：“需要打个电话。”
地在她严格目光中抬头挺胸，保持俏丽优雅仪态。
两个人随着礼宾服务员走进幽深堂皇套房走廊，整幢大楼寂静无言，仿佛座幽凉坟墓。
西棠不觉得有太多情绪，只是觉得累。
赵平津，是她深深爱过男人。
如今再要面对他，都只剩下麻木，小鹿乱撞，忐忑不安，彻夜难熬，辗转流泪，她年轻时候，早就尝够。
迈出两步，回头瞪眼，西棠仍在房间那边打电话，简直想冲进去将那个傻乎乎姑娘拉出来，有完没完，跟那样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男人，还有什旧情可叙。
他进房间打电话。
会儿沈敏出来：“赵先生想跟黄小姐说几句。”
西棠只好跟着他走进去。
沈敏引她往书房走，将电话递给她，然后合上门。
“黄西棠？”
只是当时年轻气盛，恃仗他宠爱她，胡天作地，后来不过发现，她算什，赵平津有多少女人比她美，排着队等着上他床，她算什。
她不过是分手时候不肯好聚好散，得罪他，他那样人，哪里受得起点点折辱，恐怕这辈子，他都要她生死不如。
沈敏给她们开门。
面对是他身边亲信，西棠也不愿意再笑，强打笑容隐去，只轻声细语地说：“公司经济部倪小姐跟起来。”
沈敏和倪凯伦握手：“赵先生已经返京，实在抱歉，委托跟贵公司谈，有什条件和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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