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部边境,寒水江军营驻扎地。
金斓公主进帐前特意拢拢发髻,还挑件宽松些外袍穿着,挡住微隆肚子。
没办法,即使她再厌恶,再不愿意接受,这个孩子还得留下,日后再行处理。
只要沈珩困在她身边,有朝日两人定会拥有个孩子。
在南部,冬季蛇虫会减少,但湿冷入骨,帐内少不得炉碳,讲究还悬挂各类草药香包,榻上铺也是特制熊皮垫,睡起来相当暖和。
这态度对哀家说话,你活腻是不是!还以为沈珩给你撑腰呢!”
姑母怒火涛涛,萧羡鱼以为自己会像以前那般生怵,却不想此刻心里点害怕也没有,反而想笑,笑自己以往无知懦弱和退让。
“嫁给沈珩以后,你是不是发现根本接近不,更不用提想再利用,那是沈珩暗中将保护得太好,可如今他不在,也不惧怕任何势力,谁要弄,就做好身败名裂下场!
萧羡鱼乃沈珩之妻,不敢说得他全部本事,但能从硖子山路回到京城得封诰命,那靠不单单是运气,还有这里…”她轻轻点点额角,以危险口味发出警告。
萧太后竟被她这凌厉神色和眼神震慑几分,很快又恢复过来,“哼,不知天高地厚,沈珩再厉害,也被哀家绑去南…”
可惜沈珩像是怕被她生扑吃似,绑进营来好几日,都不曾沾上那睡榻。
金斓公主婀娜走近,她想柔声说话,却不自觉透出丝癫狂,说道:“沈郎,连着赶大半月路,日夜兼程,你若是再不好好休息,身子会熬坏,会心疼”
沈珩负手立于旁,不知对着空虚帐布发什呆,听见金澜公主声音,眼神锋锐地割向她,冷冷说道:“熬得再坏,也不及公主日日灌臣鱼腥之物来得严重!”
“只是觉得是药三分毒,正好你厌恶能制得你手脚无力,何乐为不为呢。"她轻抚那张俊脸,“京城那边以为你死,而你人到南部来也没人知道,注定永远没机会再相见,待这边配合起兵,母亲夺回天下,你便可以堂堂正正以夫妻名义行走天下她用力抱紧沈珩,沈珩却因为无力而节节后退,二人倒在床榻那柔软熊皮上。
金斓公主压在他上头,捻起他墨发,惋惜说道:“你现在
翛然住口。
萧羡鱼眼里迸发出丝丝生机,心中已知答案。
她正视萧太后,说道:“太后,你要得你天下,只守信念,从此以后你姓萧,与姓萧再不样。”
语罢离去,徒留萧太后望着她背影,欲言又止。
这个三丫头,最后句话,便是她父亲萧元鸣出征前对她所说…果然是父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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