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大理寺卿先行行礼,到沈珩时“臣沈珩,携妻萧氏,拜见陛下!”
沈珩起身时,还特意回头看萧羡鱼,她起得稳当,
沈珩冷峻面容刹那温化,见萧羡鱼激动地想跑过来,低喝声:“站着!”
萧羡鱼怯怯地缩回脚,对他露出抹笑,听见他细细嘱托:“雪天路滑,你要好好看路,走路。”
这话,连打伞官女也为之动容,何况萧羡鱼。
可她不敢哭,怕掩盖自己憔悴细致妆容花,他瞧见会担心,拼命强忍着,应声好。
沈珩未洗脱罪名前,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,他们是夫妻也样,于是前后进金銮殿。
英芮看不清沈珩神色,只见他长身而起,动作利落地整理自己。这时,不知哪里传来扑腾声音,类似于禽类连续扇动翅膀,引起二人注意。
沈珩放下剃刀,就见窗外探进个黑乎乎头,上头两只眼睛泛着绿光,冯英芮受惊,赶紧拿来墙上火把照过去,发现竟是只鹰头。
那鹰看见沈珩,似乎想钻过牢窗进来,可奈何它身子太大,最后抖抖脑袋,将份成卷小纸条啄来丢进牢内,马上飞走。
好像这样情景沈珩已司空见惯,阅内容时,有脚步声来,他立马烧掉纸条。
邵渤可能是听见什动静,过来看又没看出门道,以为自己听错。
按规矩,萧羡鱼是不得上朝会,她身为品诰命夫人,此次公审对象却是她丈夫,郭皇后上奏请求让她旁观,也算得是给予种殊荣。
她看见龙椅上天子,天子旁太后公主,看殿下尤子嶙、李淮生、季三槐…萧羡鱼环顾偌大殿堂,也大叹百官齐至,共讨天下大事场面是何等庄肃,完全不同于平日里她所参与过宫宴闲话家常,也不同于祭天时浩大。
然后,又注意到天子座下左侧首列空人,她知道,那定是沈珩位置。
“臣冯英芮,拜见陛下,太后、公主!”
“臣邵渤,拜见陛下,太后、公主!”
“都这个时候,二位还在做垂死挣扎吗?没有意义,此次公审就是给沈相定罪。”
沈珩向高冷,自是不理会他,而冯英芮这段日子与他斗得狠,瞧见就心烦,自顾自离开。
炷香后,出大理寺,灯笼引路,漫天飞雪。
二人同乘辆马车进宫,马车四周则是重兵把守,邵渤不愿与他们起,自行骑马,也小心路上会有人来劫囚。
走至金銮殿外,沈珩隐隐看见前方有个女子站在那,旁宫女为她打伞,伞上已积不少雪,寒风四起,她头上诰命凤冠,流苏与珠翅随风摆动,身上斗篷也被吹开,露出微隆腹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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