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炷香时候过得太快。
沈珩不忘萧羡鱼此行目之,对她说道:“找
“当初要'金缕衣已经付出代价,而少年时和你少年时却去不复还,幸得老天垂怜,你终是结夫妻,难不成如今有花还不折,再等次花落枝头残成泥?”
她深情怯怯望向他,“你说对,太后姑母是心里根刺,直到现在还转圜不过来,她为何会变成那般,明明是荣俱荣,损俱损血亲,她为何那狠心对们这家子,要们说着谎话,背负背信弃义骂声去受折磨…可现在不愿意去想这些,只知道你和姑母之间,选择答案不会改变.心里只有你,沈珩,只有你即使最后要亲手去拔掉这根刺,也能下得去手。”
沈珩闻言,忽然垂下眼,滴眼泪落下,“羡羡…这里是大狱,不适合表白,说情话…”
如果可以,他们应该在瀚碧院内,或者泛舟湖上,又或者是游历盛景时如此,而不是在这个鬼哭狼嚎惨叫,受刑过后痛苦呻吟,含冤受辱嘶吼刑罚之地里感动。
沈珩心中颇为遗憾。
勇侯府大门外,沈家送礼陆陆续续抬进来。
少年时沈珩穿着艳褐衣袍,手持婚帖进前厅,看见她,便笑得明媚,“羡羡,来。”
那是他父母逝世后,鲜少露出笑意。可这笑到底是镜花水月。
她经常哭醒,然后天不亮就得梳妆,因为去伺候李母礼佛,她不能先用早膳,待李母用早膳时,她又只能站在边低着头,空腹高鸣,被丫鬟婆子偷偷嘲笑。
还得装下去,接受盘问夫妻相处如何,接受自己不够努力责怪,然后承诺会去哄李淮生,最后以被李淮生冷漠无视而结束。
萧羡鱼含泪笑:“当初你不也在这大理寺地盘上要还债吗?
能把那次你狠狠放话当成放…情话?”
那是情话,也是索要,更是执念,偏偏没有怨恨。
沈珩抿唇笑,握着她手,宠溺地说道:“你之间没有债,只是被蹉跎。”
二人相视笑,颗心被爱意塞满。
萧羡鱼看着自己前面沈珩,再环视这大牢,感受他温暖干燥手指替自己抹泪,明明眼下他处境更不好,比之前她入狱罪名更不堪,可即使身处囹圄,他满眼还是她。
这些年经历,她不再不谙世事,很清晰地顿悟件事…这世上除沈珩,再没有任何人能不计较前因,不去顾后果地爱萧羡鱼。
“沈珩,过去几年里时常个人闷在房中看书,曾经读到首《金缕衣》”
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须惜少年时。
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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