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尤棠,等于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尤子嶙顿时冷汗流下来,只能迟疑回道:“太后娘娘意思臣明白,但兹事体大,已跟随陛下那多年,心中实为复杂,请太后娘娘宽几日想想。”
萧太后十分高兴他聪明,若是从,便要背负骂名,但能和心心念念人永不分离,若是不从,那他们从此便是阴阳两隔。
“宽几日太长,哀家等太久,不想再等,就算没有张玉,哀家最后样能废孝帝!你最好尽快站好阵营,否则出追悔莫及之事…呵呵,其实她对有些人来说,就是阻碍你累赘,哀家是最不想动她,可别人就不定。”萧太后很快离开。
沉重牢门关上,徒剩尤子嶙双手死死握成拳,青筋爆突。
功绩都归到他身上,而依旧是个打理后宫那些莺莺燕燕弱质女流,不过个皇后罢!”
尤子嶙有些意外:“您说先帝颁布那些大政绩全是出自您手?”
萧太后展展广袖,“自然是!它们就像孩子样,每条都能倒背如流!
先帝驾崩后,如果孝帝与政见致,倒还真能在后宫颐养天年,可惜啊,他要碰孩子',将它们改得面目全非,甚至有些是彻底抛弃!
那些是耗二十年光阴心血,实行得好好,孝帝登基非说它们有弊端,非要改!不得不有抢天下心思…”
萧太后轿辇刚在自己安寿宫前落地,琴嬷嬷急急找过来。
“娘娘,不好,金斓公主将沈相夫妇召进宫,此时争吵不休,听公主那哭声不得啊!”
其实说是争吵,也只有金澜公主在那吵得厉害,沈相夫妇没句高声。
“哎呀!”萧太后急急忙忙把自己宽长大氅拖出轿子,
萧太后缓缓转身看他,“你们直觉得狼子野心,可是无缘无故想这般?还不是被逼!当初晋王不过是诸王中毫不起眼个,论才情,论手段,比他好大有人在,但自他登基后才看明白,以前那些不过是他故意展露表象!
尤侯,政见向来以官为利好,以民为安好,在执掌天下,你是官,是大功臣,你家务事根本不会提到朝堂上来任人评论,最多街头巷尾私议,当个谈资便过去。”
而孝帝则是以官为安好,以民为利好,先民后官,二者正好相反。
尤子嶙不置言,神色明显落寞。
萧太后说道:“哀家不是白白来看你说这些,哀家用意你也该明白,你那十万大军眼下仍听你,只要你愿意助哀家臂之力,那尤棠便辈子在你身边,也不枉她至今还跪在宫门外那份痴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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