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入初冬,天气已不比之前,萧羡鱼不理会他,走快两步,薄薄白气自唇间哈出,沈珩阔步两三步便来到身侧,牵她手,责怨道:“手那冰,出来也不带个暖手炉子。”
说完,将自己厚实披风罩她身上去。
还劝着说
可萧盛铭已经打定主意,为双儿女将来,为萧家不再让人瞧不起,他必须肩负重任,不可再犹犹豫豫。
大兄长战死沙场,父亲也病逝,萧羡鱼是真怕,内心深处不愿意让仅剩亲人再去闯荡,她还想再劝,可旁沈珩却颇为欣赏地颔首。
并道:“兵部,会去打招呼,二舅哥尽管去。”
“沈珩!”萧羡鱼站起来喝他。
沈珩看过来,眼底温和,“曾经说过,大丈夫靠自己封妻荫子。
”
“二哥哥,什事?”
萧盛铭看妹妹,又对沈珩说道:“妹夫,想去从军。”
这话让呷茶沈珩顿顿,直挑重点:“"你要军功?”
“是。”萧盛铭说道,“自父兄不在以后,顶着侯位碌碌无为至今,若说只顾自己倒也没什可求可盼,但经历过朝堂内发生事情,改变想法,宁勇侯府要想有个未来,作为家主绝不能瞻前顾后,怕苦怕累,甚至是怕死。
没有血泪风霜,如何能做到?羡羡,男人就该如此,二舅哥能想通,有勇气迈出去,自当助其臂之力。”
话是说得没错,就是不知徐氏知道后,会怎个伤心法啊!
萧盛铭叹道:“妹夫说是,孩子满月就走,不然再留,怕走不成。”
两个男人将事情说定,萧羡鱼生闷气走出大厅,沈珩不急不慢地跟着后头。
“羡羡,会吃晚膳,这外头天冷,回厅里暖和。”他拉长声叫她。
要给广哥儿和刚出生女儿个殷实背景和底气,同样要作为妻、妹、云姐儿依靠…萧家本就是武将世家,愿再继先父之志,投奔军中,以争政绩,让官家钦封个实实在在官职下来!”
“可是.…孩子刚出生.…”
萧羡鱼还想说什,萧盛铭摆手制止,“小妹,当初广哥儿出生时,你嫂子就那说,便老老实实待着,可后来发生什?就宫里那个…还有秦家想捏死们却易如反掌,如果几年前便有正儿八经官职,他们哪个敢那嚣张?”
其实,萧盛铭更想说是,他那时若是有功名傍身,萧羡鱼婚事家中是有话语权,不至于落个东嫁西继,就算眼下嫁个重臣宰相,至今还被人暗地里说三道四,只是这话不能当沈珩面说,兄妹二人心领神会。
萧羡鱼有些难过:“嫂子肯定舍不得你,两个孩子也还小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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