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爷莫恼,您教训是,是三槐糊涂,已经狠狠记下…”
沈珩只消眼看出他还有话,却是不知当说不当说,在那犹豫。
“还有事?”
季三槐思量后,还是问出心里疑惑。
“相爷,您不喜欢某个人,花点心思直接赶出京城就好,何必如此大费周折?”
“只是朝堂之大,有能力也不止你季三槐人。近期听闻你处处高调,时不时宴请其他*员,有夜郎自大嫌疑…季三槐,你是有求于,也有差你办,码换码,但若把差事都搞砸,不介意动动手指头送你回原来位置。”
见沈珩直将他归于纯粹利益关系,季三槐有些难过。
科举临近,家中父母病重,娘舅家接济有限,没有沈相当时善举,也没有今日走入仕途季三槐。
他知道沈相调自己去户部用意。
是因为新政需要人手,二是他对新政有积极热情,后来又明白,三是李淮生同在户部。
季三槐低着头,也不知自己站多久。
那坐着擎茶而饮男人虽然沉默寡言,但眼神犀利,像把刀似搁在他脖子上。
再不说话就太奇怪。
有错当先认。
“相爷.下官保证没有下次。”
沈珩轻笑:“怎,觉得这事不入流,不想办?”
“并不是,三槐不在意那些流于表面清高架子,只是每办个差都想知道个究竟。想不透,所以斗胆相问。”
室内气氛陡然凝固。
沈珩深深看他眼,并没有回答。
就在季三槐以为得不到答案时,沈珩才沉声说道:“赶走个人,杀死个人,于而言不是难事,却难解心头之恨。唯有对方苦所苦,怒所怒,痴所痴,求而不得,忘却不能,这
沈相娶宁勇侯府嫡女之事沸沸扬扬好阵,而那个嫡女之前是李淮生正室。
同是条船上,不蠢人都知道要远离李淮生,可沈相偏偏要他反其道而行之。
从这些日子暗示任务来看,他琢磨不透用意。
让李淮生三番四次见到自己妻子,到底什情况?
沈相心思难猜,但可以肯定,李淮生是要倒霉那个。
沈珩面无表情,让人看不出心情如何,声色平和问道:“季大人是觉得做到户部郎中这个从六品位置便够?”
季三槐猛地抬头,赶紧禀道:“相爷,下官明白您意思,日后做事绝对稳妥!”
“你能力自然知道,不然不会提拔你去户部…”
沈珩从不吝啬对下属夸赞。季三槐从七品提到从六品去户部当差,倒是与户部那些子老狐狸周旋得不错,对于新政持续实施有利。
省他不少心思,官家也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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