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盛铭也不想日后被云姐儿怨怼,也只能同意。
萧羡鱼看向萧盛铭,默默。
这些年来,她也不敢提这伤心事,可云姐儿问起,也不知当讲不当讲。
“那年,你祖父与父亲同前往塞外平乱,你父亲是先锋,误入敌方陷阱被俘,为不影响大军决策,按原计划进攻,于是自尽,尸骨无存,你祖父为救子急火攻心…那战朝赢,你父亲却没能回来,祖父也直病重,神志不清,拖年多走提起这段丧亲之痛,饶是大男人萧盛铭也控制不住哭。
萧羡鱼也是心痛到微微弯腰身。
“没爹爹,想回娘身边去…”云姐儿说着说着,大哭起来。
“有劳道长拿吃来,看道长有股莫名熟悉感,不知怎称呼?”萧羡鱼笑笑问道。
那女道士貌似不想多交谈,只是轻声说:“不敢自居道人,称呼无足挂齿,夫人多歇歇吧,还有要事,先告退。”
萧羡鱼未加阻拦,只是瞧着她离去身影,好奇心越来越重,但本能告诉她,事关尤侯,自己不是猫,没有九条命,多事不如少事。
于是将米糕赏给张玉,行人风风火火下山赶往侯府,那里祠堂已经打点好香火,等她到,萧盛铭带着妻儿与妹妹、侄女跪下给列祖列宗上香。
作为家之主他清楚地向父母和兄长说明云姐儿已接回萧家,三拜后方起。
她哭声引得守在堂外张玉小心翼翼地探看,句句没爹没娘话,也刺得伤心,只是不敢表现出来,耷拉着脑袋。
萧羡鱼双目通红抱着云姐儿,哄道:“乖,现在回不得你娘身边去,有二叔二婶和姑母照顾你,等你长大明白道理,还愿意去认你娘,再说吧。”
萧盛铭可没那好思虑,直接道:“小妹,就该按当初你说,让刘氏与云姐儿永远不见,你怎可另有想法!”
萧羡鱼却道:“气头上话罢,始终是生身母亲,们该给云姐儿选择机会,也要相信只要悉心教导她道理,她以后选便是不会错,但至少十年不能母女相见,免得影响云姐儿成长。
你怎看呢,二哥哥?”
萧羡鱼牵着云姐儿,要她看向旁木架,上面挂着个男子身穿盔甲画像,窗外日光烈烈,衬得那画颜色分明,人物神情威武。
“云姐儿,那就是爹爹模样。”
云姐儿歪着脑袋,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,忽然扁起嘴,哭腔道:“爹爹为什变成画,他为什不在身边,那些人全笑话欺负没爹爹.”
怀孕人情绪敏感,徐氏哭得伤心,萧盛铭赶紧安慰妻子,真想把特地挂出来画收回去。
"姑母,爹爹是怎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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