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前后进沈梦红寝室,里头昏暗沉沉,焚香极重,她躺在床榻之上,气息奄奄,对她们挥挥手,"你们别靠过来…当心染不好东西…”
苗氏艾艾戚戚哭起来,连带着康氏也红眼。萧羡鱼观察沈梦红半响,招个伺候婆子过来,小声问:“房中为何点那浓安神香?”
婆子回:“姑奶奶昨天回来后就不对劲,又吃又喝,跟平时完全不样!到晚上怎也睡不下,精神头特别好,们就点香给她,谁知后半夜里人非但没睡着,人精神也直转急下,安神香加量,可姑奶奶到现在都没睡过”
“去把厨房那伙人叫来,说有话要问。”萧羡鱼决定从餐饮上查查,婆子立刻去。
可是沈梦红有定年纪,膳食是比较简单,萧羡鱼当着大伙面问个清楚,里头并没有提精生气补品,那是什能那厉害吊住人精神直睡不下?
道士,唯独不见沈梦红。
萧羡鱼向她们问好,苗氏满面愁容地叫她坐下,说有事相商。
萧羡鱼依言入座,苗氏用视线在她身上转遛两圈,看出今日她精神不佳,双眼底下虽是比往日扑多点脂粉,也没掩盖住那份颓青,定是昨夜与沈珩有龃龉。
苗氏暗里高兴,却还是低压声向众人说那位女道长身份。
“昨儿个高高兴兴去三清观烧香,母亲与这位太贤道长相谈甚欢,临走时道长说算算母亲安康,怎知算…”沈梦红难过地用帕子掩鼻吸气,示意太贤道长说下去。
太贤道长此时又开口:“都不需要找原因,二姑奶奶就是被邪煞缠上。”
苗氏忙问:“道长可有办法,定要救救母亲啊!”
太贤道长语重心长说道:“自然,姑奶奶与有缘,不会袖手旁观,但此事不得外传,
太贤道长是个过年四十,消瘦阔嘴女修士,修于三清观有些年头,在官眷商妇中颇有名气,只看她甩下拂尘站起来,向康氏与萧羡鱼行礼。
“沈姑奶奶是老福主,好几年不曾算卦,岂料这算卦象显示姑奶奶安康在劫…临走前千叮万嘱定要保重身子,不想昨夜便病倒。”
苗氏惊慌起来:“可不就是出山门便来阵妖风邪雨!与母亲同车,尽心尽力照顾,偏偏还是人算不如天算!道长说母亲安康在劫难逃,这可怎办呐!”
康氏不免也惊吓到,二姑子可是当家人,大堆家务事等着理,“这这得叫大夫来瞧瞧啊,实在不行,使珩哥儿名帖去请御医!”
太贤道长高深莫测地摇摇头,“是连夜被请下山来,道医不分家,姑奶奶情况怕是药石罔效,你们且随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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