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许弓着脊背僵住,她强撑着直起身,努力调整呼吸,发病样子太丑,自尊心使她并不想被任何人看见,尤其是江彦词。
她勉强着自己缓缓转过身,虚弱问,“什事?”
“刚刚……”这刻,他不再是商界神话,也不是被人爱慕天之骄子。
只是个因为意气用事说错话,拼命想解释却什都说不出口普通人。
没等他继续说,顾知许秀眉紧蹙,先步开口,“有些不舒服,以后再说吧。”
这些画面在八年内,无限次出现在她梦里。
以至于到后来,她见到江彦词就会想起这些。
她还记得,江彦词因为她躺在病床上虚弱样子,而自己,却为那摇摇欲坠亲情连他醒来都没等到,就离开迦南,将他丢在那寒冷冬夜。
每次江彦词对她冷淡对她决绝,顾知许有不会是生气和不堪,而是无限自责和内疚。
都说辜负真心人会吞万根银针,她现在所经历就是在自食恶果。
江彦词承认,说那句话是给曾经被辜负自己出气。
但在顾知许起身那刻他就后悔。
脑子瞬间走马灯闪过许多东西。
尤其是她病。
江彦词这多年第次这慌乱,什自尊和骨气他也顾不就追出来。
她每滴血液都在叫嚣着疼痛,顾知许实在怕自己撑不下去,她想逃。
转身瞬间,有只干燥温暖手拉住她,顾知许浑身疲软早就没力气,不过是随手动作加上点力气,却让她整个人顺着那人手臂方向倒下。
顾知许跌入个冰凉怀抱,清冽气息扑面而来,柔软毛衣剐蹭着她脸颊。
江彦词知道她可能是生病,他顺势将她横抱起,暗色眸子里破天荒有担心情绪,他看着怀里人,声音有些沙哑,“带你去医院。”
被她当成救赎人,现在只是看他眼都会觉得心绞痛。
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她。
“顾知许!”
有人叫她。
是江彦词。
顾知许离开包厢后,她吃力地用手撑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,她捂着胸口,伤痛神经传遍全身。
就在刚刚,江彦词说那句话之后,她又不可避免想起那天发生切。
那些你曾经历过事情,当时不会觉得有什,却在你回忆时候,感官会将之前忽略细节无限放大。
手肘摩擦石子路时皮肤传来刺痛,被扯开衣服时冷空气进入冰凉,那些人渣放在她腰间恶心触感,那些猥琐嘴脸。
还有江彦词浑身鲜血倒在她肩上,黏腻温热液体侵占她每寸肌肤,血腥气渐渐弥漫开来,呼吸间全是这种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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