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浓浓,妈妈带你回家,妈妈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们。”顾清说着梦话呢喃道,语气却坚定异常。
顾知许忍住眼眶快要决堤泪水,她挣开顾清手,关好房门离开卧室。
回到客厅,她看看挂钟,四点四十五分,再去睡觉也睡不着,干脆拿起英语书开始背单词。
直到天边渐亮,晨光破晓,顾知许合上书,简单做个早餐放在顾清床头,旁边放着她每日要吃药还有张便签。
便签上写着:【妈妈,你今天好好休息下,自己去上课,危险事情不会再做,以后也不会再对你撒谎。】
房间片漆黑,只能借着窗外月光摸索着开灯,刺眼光照她眼睛酸涩,她伸手挡住,意识这才渐渐回笼。
顾知许坐在床头,脑子里还是梦里发生切,那窒息感觉好似真实存在般。
这时隔壁房间传来阵哭声,持续很久。
顾知许麻木看着天花板,大概过几分钟那边动静没,她才认命般起床。
她走到顾清房间,把扔在地上枕头捡起来,随手拍拍上面灰放回床头。
自那天起,顾知许行动果然被顾清所限制,她每天作息时间被安排明明白白。
去沈佩家学琴是包接包送,即使顾清忙脱不开身,也会叫其余人代替接送。
她像只被保护极好笼中之鸟。
这种病态控制欲使顾知许感到窒息。
暑假即将结束,而她自那时起和顾清口头上说话不超过十句,几乎是用极为简短信息来代替。
这是她对顾清再次妥协,看样子她病又加重,顾知许看眼高高悬挂月亮,觉得悲哀。
今天排课是早上八点,这个点沈佩大概率在晨跑,顾知许摁下门铃,等着张姨开门。
里面空调开很足,顾知许将毯子给她重新盖好,顺带着理理她脸上凌乱发丝。
顾清闭着眼睛,眉头紧皱,脸上神情很是痛苦,看就知道也做噩梦。
“没有病没有!”
“错不是,没有错。”
“救救,不要去疗养院,不要!”顾清把抓住顾知许双手胡乱喊着。
深夜,顾知许做个很长梦,她梦到自己身上戴着枷锁,被困在无边无际暗夜里,四周是暗流涌动海水。
那些铁链束缚着她,使她喘不过气来,她拼命想要挣脱,她撕扯着挣扎着,可身上链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,似乎要嵌进她血肉。
在她要喘不上气,快要窒息时,她听到有人喊她名字。
声音很好听很熟悉,可她就是不知道是谁。
恍然间,梦醒,她躺在床上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梦,还是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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