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衣裙早就淋湿,伞那样大也遮不住雨。
江彦词揉揉眉心,眸底似藏匿着不耐,这雨下,
江彦词抬眸看她眼,立即移开视线,“顾知许,收起你那勉强假笑,丑得很。”
闻言,顾知许握着伞柄指骨发白,她笑容僵在脸上。
关上车门,启动引擎,在车子离开那刻,江彦词才看向后视镜。
她站在原地没有走,手上撑着那把大伞,衬身形格外娇小,长发在风中扬起,好似下秒就会被吹走。
江彦词沉默着,视线未曾偏移。
这八年,迦南发展迅速,记忆里温暖小城建起座座高楼大厦,成纸醉金迷魔都。
好像切都在往好方向改变。
“住哪里?”依旧是冷漠声。
“珠山南苑。”顾知许心跳漏半拍,她尽量使自己声线听上去自然。
闻言,江彦词睁开眼睛,看着她,他眸色偏深,像泉黝黑井潭,偏眸瞥过来那刻,顾知许就险些忘记呼吸。
丰富,是沉香独有味道。
大多数人都比较喜欢国际上那些大牌香,因为好彰显身份,还能即时获得香味。
还在用传统制香人已经很少,这种文化早在历史长河中被人渐渐遗忘。
可在她记忆里,江彦词对制香兴趣和天赋不比她少。
她曾直以为毕业后,江彦词也会成为名调香师。
雨越下越大,水滴溅在后视镜上起层薄雾,像是团朦胧轻纱,把镜子里人变得愈发模糊,直至消失不见。
他垂下来手触摸到那块没有余温毛毯,指尖冰凉,心底亦是。
“老板,现在去哪儿?”司机见江彦词发怔,不由问道。
江彦词抬手看眼时间,“去江临吧。”
他看向窗外,雨依旧在下。
但只两秒时间,江彦词就移开视线,仿佛刚刚那晦暗不分神色只是个错觉。
豆大雨滴打在车窗上,连缀成道道水痕,窗外切白茫茫,隐去原本轮廓,顾知许愈发看不清楚窗外风景。
车内沉默直持续到她下车。
“江总,今天麻烦你。”顾知许站在车外,冷空气吹在裸露肌肤上,她强忍着挤出个标准微笑。
明明笑意正盛,眼底却没半点温度。
这时,腿上落下条柔软毛毯,上面好像还带着丝体温。
顾知许张张嘴,喉间阵干涩,“谢谢。”
江彦词没说话,闭着眼睛小憩,薄唇微抿,下颌精致,好像对他来说,这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见他不说话,顾知许也不自讨没趣,安静靠着椅背,打开手机取消司机订单。
车内陷入令人窒息安静,顾知许垂眸看着窗外繁华夜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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