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峋开着车,眉眼坠层薄光,他从余光中瞟到秦容在看他,他抽出只手,伸到副驾驶,准确地握住秦容手。
略凉,掌心有薄茧,指腹磨着这些半软半硬地茧子,江峋说:“哥哥想问什?”
秦容面色算不上好,犹带憔悴,他不知从何问起,可江峋六年是怎过来,他又全想知道。
于是,他挑个相对简单问:“魏远之救你后,你去哪?”
秦生在世时,他调查过江峋去向,但他手上没什实权,出来结果自然不如人意。
秦容好久才道:“你不恨吗?”
江峋闻言,极为眷恋地蹭蹭秦容耳边,“恨啊。”他感觉到怀里人倏然间浑身僵硬,他坐直身体,轻轻地笑声,“恨哥哥你不爱。”
“哥哥,如果你觉得对不起,就好好爱。”江峋将秦容手贴上他胸膛,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心脏跳动声,“你觉得道德绑架也无所谓。
不要你喜欢,要你爱你,要你这颗心脏里,除,谁也不准占分毫位置,老东西不行,就连秦念都会嫉妒。”
江峋说极为认真,仿佛在对着漫天神佛祈求他最大愿望。
峋米开外地方,居高临下,冷冷地看堆垃圾样看着江峋。
秦容看着画面里自己,几乎不敢承认,这竟然是他。
牙齿难以遏制地咯咯作响,他遗失那段记忆里,他到底做过什?
江峋心疼地起身将秦容抱进怀里,贴在他耳边,不断地说:“不疼,也不难过,哥哥,不拿这些往事来折磨你,你也不要自己折磨自己。”
在送秦容来医院前,陈叔担忧说句,容先生是又犯病吗?
江峋说:“在霜城没离开过。”
秦容瞳孔微睁。
“宋梦生父亲与老魏认识,他把老魏弄出来时候,老魏捎带上。”他笑笑,趁等
他要秦容。
从少年情窦初开再到如今时过境迁,他要求,全是这个人-
秦容无大事,在医院醒,观察个上午便出院,但却因此错过东林校庆。
他亲自给东林校长致电表示歉意,并允诺翻新校舍。
校长未推辞,诚恳地感谢番。
江峋才知道原来秦容精神上出过问题,再联想到之间反应,他大概也知道秦容为什会这样。
那段江峋这辈子最黑暗时刻,秦容算半个参与者,可他竟然全忘。
换作他人,可能早,bao跳如雷,可江峋却没为此生气,或是不甘,他只庆幸,幸好秦容忘。
所有痛苦他可以个人承受,个人记着。
他不愿秦容为此皱下眉头,掉滴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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