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根烟,用沾着血嘴唇叼着,样子像末世中狠戾俊美猎尸人。
点烟,摇灭火柴,他又说:“被你吸引,慢慢离不开你,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你,爱上曾经最讨厌那种人,就只能……只能遍遍伤害你。”
“做很多伤害你事,说很多言不由衷话。以为拉你上床,把心底那股燥劲儿过去,便可以潇洒地离开你,过和以前样日子。”
樊霄仰头吐口烟,烟雾缓缓升腾,被空气稀释,最后消散。
“当谎言个个被戳破,那些上不台面伎俩被你知晓……书朗,不是介意非亲手结束游戏,是真慌。”
人,冷言道,“可是事实是,你要是死,可能会活得容易点。”
他起身往出走,扔下句:“撞墙声音听人心烦。”
樊霄扶着墙慢慢站起来,他穿着衬衫西裤,那是刚刚在床上情趣,原来游书朗喜欢,现在却无动于衷。
他缓会儿,待头不那晕,才忍着疼走出杂物间。
室内开着灯,游书朗正向杯子中倒红酒。
“没想到能这难过,心里会那空。觉得自己再次被这个世界抛弃,刚刚得到温暖,体会到愉悦,生动起来日子,都不见。”樊霄夹烟手在微微颤抖,“爱人不见。”
他又重重吸口烟:“为让你回到身边,又次次威胁你,罪上加罪,真TM混蛋啊,现在想想,都想抽自己大嘴巴。”
他按灭烟,从椅子上起身,缓步行到游书朗身边,微微沉身,通红双目看着刻进骨血中人。
“可是游主任,除这些,不会别,没有其他办
樊霄走过去坐下,先抽出几张纸巾胡乱抹把脸上血,又屈指在大理石台面上敲敲,意思是要酒。
游书朗推杯过去,樊霄礼貌道谢,两个人相处像并无龃龉样,除人半身是血,另人熟视无睹。
樊霄抿口酒,驱走残余幻象,缓缓说道:“书朗,是那种见不得‘好’人,只信人性有恶,人善念都是装出来,要就是还没与自己利益相悖,只要涉及自己利益,没人能够做到与人为善。”
伤口血还在缓慢地溢出,滴血顺着下颌,落在碎石纹白色台面上,碎裂样子像朵诡异鲜花。
“最初见你,便觉得你伪善,想让你出丑,背地里出很多阴招,使很多绊子。后来慢慢,觉得你是真好,就是有点不自量力,什事都管,什心都操。其实现在想想,当时已经被你吸引,只是自私地只想让你管,只对好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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