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和璧转身,弯下腰,张张地捡起散乱在地上离婚协议,头也不抬地对趴在地上失魂落魄司青舜道:“自己回去床上去,没人可怜你。”
司青舜目光跟随白和璧移动,被冷嘲热讽后,才仿佛生锈机器开始运作,抓住床白色铁栏杆,缓缓撑起自己身体,点点地挪动,十
“裤子已经脏,而且也不值钱,回去就会把它扔,”白和璧陈述事实,“而且,有这个水磨功夫,不如回到床上去好好坐着,养好身体,把该签离婚协议给签。彼此放过,皆大欢喜,不好吗?”
趴在冰凉地上司青舜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可以和地上瓷砖相媲美。
“松手。”白和璧居高临下地命令道。
“……”司青舜将手里可怜布料攥得更紧。
“说,松手,”白和璧抬起自己另只脚,想要用皮鞋尖挑开他手,“最好不要让说第三次。”
听到这话司青舜猛然抬头,瞳孔剧烈缩放,似是听到什不可能话语,他滞在原地,过好会才再低下头。
白和璧盯着眼前趴在地上狼狈男人,仿佛在看脚边粒微不足道沙。
他看着司青舜只手扯着自己挺直西服裤口,另只手环着着细白脚踝,仿佛想要把他裤脚边缘上,在早晨步行时不知道什时候沾上小泥点扣掉。
可是那湿漉漉痕迹早已经浸透过布料,留下怎也擦不干净污渍。
白和璧重新站起来,直起背,低头,漠然地看着他做无用功。
见他脸厌烦,司青舜张张嘴,似乎想要说些什,却最后还是垂下头,松开手里攥着裤脚,没有作声。
扯着腿上裤子力道松,此时此刻白和璧却觉得有些闷,像是拳打在棉花上。
所以他稍稍远离刚刚站着位置,移步到飘窗所在位置,拉开有些厚重窗帘,背对着地上男人打开窗户。
白和璧解开自己白色衬衫最上面勒着脖子枚纽扣,漏出小块锁骨处光洁肌肤,又活动下手腕。
关节发出“咔咔”声音。
他没有对男人如此卑微姿态动容,反而觉得这样宛若死狗姿态有些反胃。
“别弄,没用。”他出声制止对方这种无意义拖延时间行为。
司青舜没有停下手中动作,驴唇不对马嘴地开口:“可这是送给你裤子,年前在N国旅游时候买……”
这条裤子并不是司青舜当时买来送给他那条,而是白和璧当时在旅游时自费另外买同款,他给那条裤子早就被自己丢。
白和璧没有解释,而是打断面前人喃喃自语,反问道:“那又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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