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”字没在陈清池耳膜。
尘埃在空气中浮动,陈清池伸手穿过他肩膀:“你不要讲粗话。”
周正困着他,伸手拨开他额前刘海:“老子就是个粗人,只会讲粗话,你现在才知道?”
陈清池眉毛拧着。
周正笑起来,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什,陈清池后背绷直,耳根烫到出血,恼得骂句:“你要不要脸。”
周正拿着毛巾,挂在脖子上:“怎?”
“其实……”陈清池抿唇,目光落在他已撑起裤子,耳根红,“今天不去爬稻城也可以。”
周正:“……”他刚刚给他捏肩膀就是想让自己冷静下,也给陈清池定思考时间,好让他冷静冷静,不要在早晨做些会让自己后悔决定,结果陈清池并不打算作罢。
周正手紧紧捏着毛巾:“稻城很好看。”
陈清池坐起来,顶着乱糟糟头发,目光穿过房间微弱光线,落在周正身上。
碎琉璃,使他生出种想要弄碎冲动,手攀上他肩膀,温度从绢丝布料传递到手指间,周正迷神,跨在他身后,沉沉吸口气。
手压过肩井穴,只轻轻摁。
陈清池就有些受不,忍不住抬抬下巴,倒吸口气,牙齿咬过下唇,好让自己不去躲避肩井穴传来酥麻感。
周正见他隐忍模样,喉结滚下:“等回去记得去医院看下肩膀,别落到颈椎病才去。”
陈清池垂下头,黑发陷在白色枕头里,提及“回去”不自觉神伤,声音闷在枕头里。
这人真什粗鄙话都说得出口,陈清池从没被人这对待过,但又因为那种话而感到头晕目眩。
帘子最后点缝隙被拉上,屋内陷入昏暗,只剩空调暖风在昏沉沉房间流转,周正弯腰去行李箱
从昨晚接受周正那刻起,他就已经背离他生活。
想要就是想要,他现在就是想要周正,想要跟他窝在这个三十平房间,做什都好。
“周正,你要不想,不强迫于你。”
话已至此,周正把扯开毛巾,沉沉吸口气,几步走过来,跪在床边,漆黑眸子紧紧盯着他,似乎要在他脸上看出犹豫。
“你他妈是真欠。”周正手掐着他下巴。
周正以为他没听见,捏捏他风池穴:“跟你讲话。”
陈清池抬起头,敛眉心哀伤,淡淡回:“知道。”
周正手法很娴熟,丝毫不比店里按摩师差,起初陈清池还感觉到不适,越往后只觉得浑身细胞都苏醒,长吁口气,连呼吸都是热,额头沁出薄薄汗意。
“你休息下就起来,去洗个澡。”周正从他身上爬起来。
陈清池只瞧见他宽厚背:“周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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