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十五吗？竟还是个满月。
胸口溢出
血
丝丝地被衣料纤维吸收，吸不动
，再继续溢下去。
那颗穿透许言礼左胸子弹，此刻正留在自己身体里，应该是疼，但白静秋却感觉不到。
“下辈子……别再遇见……”
手不带丝犹豫地抬起，滚烫枪口灼烧在太阳穴，枪响之后，切霍然远去。
已经分不出。
白静秋紧攥着许言礼衣料手缓缓松开，放下，垂至地面，细细摸索。
又阵颠簸，车座下暗格被打开轻响被汽车吱嘎声所掩盖，只骨节过于分明手自暗格里拿出，手中握着，是支与这夜般漆黑枪。
所有切，都随着枪声乍响而远去。
呼吸声，刹车声，阿城惊恐至极叫喊声。
“三少爷，你喜欢
什
？”
“喜欢就喜欢，哪里说得出什子丑寅卯来。”
“也是。”抬眸，微笑，贴上与自己同样温热唇，“也喜欢三少爷，是说不出那样喜欢。”
继而无声，如今日般，只剩死寂。
还有那双总是含着情桃花眼，明明不会说话，此刻却好似发出刺耳鼓噪叫嚣声。
这双眼睛在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，为什！
身上骤然轻，是阿城哭喊着扶起许言礼身体。
失去这份重量与温度瞬间，白静秋竟怅然若失，手甚至本能地抬起，却在触到许言礼翻飞衣角时，收手指。
他怔怔，松下紧绷后背，完全地躺在后座上。从车窗朝外面看去，就刚好瞧见今晚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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