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,留下只能徒增麻烦,死在哪里都行,但不能与桐城扯上丝关系。
也好,他这样人,这样身份,同样与段云瑞断切关系才是最正确选择,是他起那丝不该起贪念,还妄想厮守。
要不去江边吧,林知许想,或者金台寺。
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也有个描着金漆小牌子,哦对,自己还有张照片,虽照得不甚满意,但好歹还留有样子,这样他就能永远记得自己模样。
脚下蹚着水让步履显得那般迟滞,很冷,可魂魄好似与身体已经脱离,步子愈是沉重,神思愈是飘忽。
说着,他打开盒子,微讶,“怎只剩片?”
“那片给利维。”
杨元龙愕然地瞪大双眼,足足愣几秒钟才啪地声将盒子盖上,抚掌大笑,“居然……利维居然是你?你说,司令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后悔杀你。”
“不会。”林知许冷冷地答道,从杨元龙手中拿回铁盒,拇指微扣,准备打开。
“等等。”杨元龙双手抱臂,微微抬抬下巴,“别忘规矩,去远点。”
要你没动手脚就行。”
毫无血色双唇微抿,眼中几不可查幽光闪而逝,湿透衣裳贴在身上,寒冷让林知许声音微弱颤动,
“你尽快交与父亲手上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杨元龙唇角微扬,打量林知许眼中泛起缕如同看戏般狠毒,“药带吗?”
药。
这样大雨冲刷后深夜,无论是江边还是金台寺,都显得那样遥远,
他走着,抹昏黄闪烁光线忽然映在眼底,抬眼望去,是路边盏仍
林知许停下动作,转身离开。
“别想着糊弄过去。”杨元龙声音自身后传来,“会有人盯着你。”
据点是不可轻易,bao露,这是贯做法,林知许明白。
雨不知何时已停,可风却不止,个寒战过去,他才想起外套还在那间堂屋里,可这念头闪而过,就连林知许自己都觉得可笑,他还要那外套做什用。
紧握在手心铁盒已没刚才温度,手与它是般冷,林知许走着,漫无目。
这个字眼出,林知许周身震,即使再强迫自己淡定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眩晕头脑微微晃动。
嗓子好像被黏住般,他用点力气才让声音冲破桎梏,
“带。”
还是那个唯干燥口袋,他伸手进去,先碰到是治疗他咳嗽那个玻璃瓶,再往下,指尖触到是个带着体温铁盒。
“司令说,你跟段云瑞这久,犯什错自己应当清楚。”杨元龙接过药盒,“他老人家怜惜你,说给你个痛快死法,就不押你回去受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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