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词都宛若团黑压压迷雾,看似轻飘飘地入耳,却在进入身体瞬间挤压成为
被手臂抵在方寸之间身体猛然僵直,惨白脸上最后丝血色也随着这句话消失无踪,怔怔,林知许缓缓松下绷紧到酸痛喉咙,就连如擂鼓般心跳似乎都已远去,渐渐感觉不到。
他应该不需要再讲话,所等待不过是个不容辩驳判决。甚至在这毫秒之间,林知许已经替段云瑞想好如何处置自己。
枪毙未免太便宜,自己骗他这久,总不该死得太痛快。
林知许抬起头,原本以为可以平静接受切心,在触及段云瑞眸光时却忽然锥痛,他暗咬着颊肉,慌忙逃避。
然而强劲有力手指阻止他企图,段云瑞强迫林知许看向自己,即使他双目已透露出惊恐绝望,依然不肯放过。
被抵在门上时,林知许额发尖上还颤巍巍地,滴下最后滴承载不下水珠,他愕然地抬起头,心底里糅杂是终于盼来激动,还是面对未知惶恐,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。
段云瑞抬起手,在林知许下意识瑟缩下轻轻用指背滑过他眉眼,鼻尖,双唇。记忆里那个小小孩子慢慢与现在他重叠。
最初几年,段云瑞也曾偶尔想起这个漂亮孩子,猜想他被抓回去会过什样日子。
好,坏,他都想过,可直到刚才他才知道,原来自己所以为,最差境况都显得那仁慈。
十年时间,这样个能够轻易被折断身体,是如何在那些折磨之下活下来,单单回想下孟冬曾说过话,酸涩不已疼就不受控制蔓延,从心头到指尖,寸又寸。
“第次接近,就知道你并不单纯。第二次,更显刻意,你大概也在疑虑,怎第三次却留下你。”
手指穿过湿发,摩挲过耳后,经过那颗朱砂痣时明明没有感觉,可林知许却瞳孔微缩,头顶阵阵发麻。
“因为发现个已经死在记忆里十年人重新出现在面前,带着满身叵测秘密蓄意接近,突然就想知道他这十年是怎过,他想得到究竟是什。”
“于是心软次,就有第二次,第三次。将这切不寻常归结为旧识,推给愧疚,甚至当做逃不开宿命。”
十年,旧识,愧疚,宿命。
但这不是愧疚,他清楚。
“少……?”
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,林知许紧紧攥住段云瑞双臂,他想开口,却被手指封双唇,轻易阻止他意图。
段云瑞低着头,轻轻嗅下那若有似无香气,靠近耳边,轻道,
“知道曾经有多少次想杀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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