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须臾间，林知许已经看清
牌位上
字以及牌位后灰盒。
母，姚氏玉芳之位。
兄，段氏云泽之位。
这是……段云瑞母亲和兄长！
即使林知许知道他应是要装出看不懂样子，可惊愕仍在这
瞬间无法抑制地占据所有思想。
他记得每次去上香时候，她们会特意穿上素色旗袍，将头发细细拢起或是戴顶帽子，脂粉全无，素面朝天。
就连走路也特意稳住腰肢，或许是怕亵渎神明，又或许是想象自己就是个普通女人，学生、采茶女、小媳妇，总之各种身份都比妓女好。
可拜神佛有用吗？
没用，你看她们没用个好下场，没用。
思忖间名小沙弥迎住他二人，双手合十向他们行佛礼，指引他们向后走去，顺着小径就到地藏殿。
咽下去。
只是看宋焘脸肃然沉抑表情，再配上上次被刘阿三撞倒后留在眉间道疤，倒极像要把他拉到野地里秘密处决似。
问与不问都样，都得去，林知许干脆放松，闭上眼。
路并不太好走，昏昏欲睡林知许直到发觉车停下，这才睁开眼，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车到底开多久。
突然间，阵撞钟声嗡嗡而来，就像撞到敏感神经，林知许心头蓦然跳，忙向窗外看去，这才发现车竟停在家寺院山门外。
余光中，段云瑞已将视线从走出肖望笙身上收回，林知许霎时间将头低下，好似怕冷般紧紧领口。
他只能如此掩盖自己来不及收回表情，直到轻吸口气，
本就是阴云密布，站在殿外隐约能瞧见里面供奉烛火与油灯，其余地方，更显得昏暗。
地藏菩萨，供奉是往生之人牌位，那把他带来这里做什
？
然而他没有后路，林知许踏进殿门，扑面而来不止是香火味，还有浓浓，烧纸烟火气，是祭奠气味。
大殿侧面供奉牌位地方有处是单独辟出来，远望去供着两个牌位，还有两个人站在那儿，是段云瑞与肖望笙。
他脚步很轻，可大殿实在太静，二人同时回头，看然后林知许发现肖望笙眉头无意识地蹙下，低声说句，
先出去。
这是……金台寺？
林知许久闻盛名，却是第次来，他与宋焘对视眼，没做声，随他踏进山门。
阴霾之下，苍翠茂密柏树裹着长长青石板路，林知许微眯起双眼，尽头是若隐若现红墙，微风从前面带着香火味而来，还有屋檐下悬挂，叮铃作响铜铃。
奇怪，只不过是跨个门槛，怎就静。
林知许倒不是头回进寺庙，院子里姐姐们很爱来，有时也会带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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