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小提琴当做弦儿来配戏,还得是你孟老板主意多。”
“若不是您来,白静秋还闹着不肯唱呢。”孟冬笑笑,抬手拦下准备倒酒侍者,亲自将酒杯装满晶莹剔透冰块,
“这瓶洋酒叫卡什多斯,个从伦萨国来朋友送,知道您在伦萨留过洋,特意给您拿来……”
“Calvados.”段云瑞打断孟冬,眉峰微挑间看眼他手中酒杯,“去换个杯子,这个不用加冰。”
孟冬闻言微顿下,自嘲地讪笑道,“不愧是二爷。”
通往舞厅内场门在打开瞬间,直闷在里面欢快调子蓦然将耳膜震得嗡嗡作响,香烟与酒气混杂着,这其中还隐隐能嗅出丝甜腻脂粉气。
但即使舞台上表演让人目眩神迷,大多数人还是朝大门扭去,对于这个刚进门高大男人,虽心有畏惧,却仍忍不住朝那张宛若电影明星般脸上偷瞄几眼,而后低下头窃窃私语。
“二爷请。”丽都老板孟冬躬身垂眸,副金丝细框眼镜,看起来就好像是大学堂里教授般斯文儒雅,哪里像是经营这种声色犬马生意之人。
孟冬正欲将段云瑞请上二楼正中包厢,手下此时来附耳几句,只见他顿时舒眉眼,笑道,“到底还是二爷您面子,直闹着不肯上台白静秋,已经在扮着。”
深邃双眸似笑非笑,不置可否地抬步上二楼,身体错过那刹那,孟冬朝身边人暗暗使个眼色,随即跟上。
话音还未落,萨克斯开始奏起悠长音调,原本亮若白昼大厅逐渐暗下,琥珀色酒液荡在矮脚杯中,微弱地反射着包厢内橙黄色灯光,也掩下所有人面目。
昏暗中男男女女纷纷起身相拥,轻轻地摇晃中有人沉醉于暧昧,有人默许着心怀不轨,都变成依附在对方身上藤蔓,再轻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所有追光都打在舞台正中孤独而立杜莺音身上,将她玲珑有致身
谁不知道有次白静秋在演出时晕倒,正在听戏段二爷大发慈悲地用自己车将他带去医院,还帮他付药钱。
听说后来白静秋亲自登门拜谢,而段家公馆棠园,竟也为这个戏子开门。
这个事儿时间在名流间传得沸沸扬扬,都说这白静秋定是被段二爷纳入囊中,早已耳鬓厮磨。
这不,方才还闹得摔盆砸碗,这听段二爷来,白静秋哪怕是紧咬牙关,双目含泪,也乖乖地坐在镜前涂抹着油彩,收起满心愤恨。
段云瑞踱步入二楼正中包厢,刚刚坐定,楼下恰好曲舞毕,交谈嘈杂声瞬间涌上楼来,段云瑞轻扯把端正领带向椅背上靠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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