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上来,目光深不可测,仍是喜怒不形於色姿态:「以後每周末出来运动吧?」
「并不是你想象那麽热衷於运动
「你给剔。」他表情邪恶起来。
「行哪,只要你不怕失手割断你颈动脉。」把推开他脸,「先走。」
「你这人还真不上道,在旁边稍微久点就会不自在。」
「那是你说。」随即俯身给他个深吻,「走,保重你那另外条腿,总要留著它们走路。」
「欠揍。」他笑。
「说过不喜欢高尔夫和网球。」其他意思也再清楚不过。
此君非常有礼地回答:「那明天下午三点,南华会羽毛球场见。」然後没等你发言,干脆地挂掉电话。
瞪著手里电话,感到不佩服都不行。
啧,现在人,手头没两把刷子简直不用出来混,这个男人更高明,会自动过滤对手话里头杂质,这才叫难缠。如果他不是宙风目前最重视合作商,就轮到陈硕自动过滤掉他话,当然,是指所有话,句不剩。
郑耀扬抬眉毛看看无奈表情,并没有询问,有时候他涵养功夫也不比冯鹏飞差。
这天,始终没有接到秀芳任何消息,想她从此是不会再到这里来寻求精神安慰,或许改作张冀云吧。
开著车,路上都在想著刚才那惊险幕,还有郑耀扬那些话,当然还有自己时豪迈真言,很有点壮士断腕决心,想想也不是不冲动。跟郑耀扬就好比两条不该相交平行线突然交叉,自然天雷勾对地火,中途免不伤及无辜,任何责难都不算冤枉,这个局面本可以避免,可在和他双方步步紧逼下,终於骑虎难下。
夜无眠,快凌晨才想起眼下还要应付个运动型张鹏飞,这才躺下睡会儿。下午换身白色运动装,驾车去南华会馆。
冯鹏飞看见,并没有立即迎上来,而是在前方若有所思地打量,看走近才微微点头:「终於肯给这个面子。」灰色轻装,非常儒雅。
「不是要打波吗?」抓起球拍,「来吧,权当放松。」
「个客户,约去打球。」只得自圆其说,直觉上要是郑耀扬知道冯鹏飞私底下找,也不会太高兴,所以也就不说。
「你人际网什麽时候搞得那麽到位?看来以前尽忙著扯後腿,没好好干件正经事,现在知道为宙风卖命啦?迟。」
笑骂:「你他妈说什麽?」
「陈硕,给去买包烟。」
「你当是佣人?医院是禁烟区。」走到他旁边摸下他脸上青色胡茬,「几天没刮?还是故意装性感,想让护士少给你注两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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