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去找,再回来时多少平静点。
药膏被涂在易水手上,秦川点点,丝丝,像在照料最名贵娇花,又像是在端详古老而价值连城瓷器,把药膏寸地不留地揉进那只手里。
看着乳白色药膏慢慢融化透明,两个人手被药液粘着在起,毫无遮挡,真真切切贴合在起,蓦然叫人想起无论什都无法将他们分开这句话。
秦川微微扬起下巴,整个脖子仰直
那时并不觉得,可眼下因为这个人回来,又显得这回忆有些可爱。
易水抬起胳膊遮住眼,秦川后退关上大灯,只留两盏壁灯让屋里可以看见。
回屋洗澡换衣服,秦川重新回来,悄悄坐在床边看着易水在睡,还是伸手多打开盏灯,他想看清易水脸。
易水不安地皱眉,秦川轻笑,去屋里拿打湿毛巾出来,帮他收拾下。
这并不生疏,在易水手伤之后,秦川再温水煮青蛙,已让两人关系近到可以帮他擦够不到后背这种地方。
掉到地上毯子捡回来,盖在冬天还在穿单裤男人腿上,“在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易水乖乖点头,“行。”
秦川想笑,于是就真笑。
喝醉易水实在过分可爱,秦川控制不住自己嘴角,任他握着自己手和他起“回家”。
吴师傅从后视镜里看见两个人靠在起样子,也忍不住替他高兴。
易水醉得厉害,即使秦川这样折腾他都没有醒,直到秦川帮他把睡衣都重新穿好,易水也只是迷迷糊糊哼唧两声。
切收拾妥当,房间重归安静时候,就不免把注意力落到最关心地方。
抓住那只伤手,秦川心像被割刀,哗下子涌出来鲜血,止都止不住。
从前干净整洁漂亮手背上,现下摸起来并不平整光滑,定是因为他没有好好爱惜,没有认真保护,所以才会让它没能完全复原。
秦川心里涌出些微小而无法忽视愤怒,他气得手抖,很快想起来托人运回来保养药膏易水走时候还没到,等它到易水已经走。
这辆车,还是拉两个人时候,气氛更好点。
下车时候易水已经睡着,把醉汉带回家时候秦川又想笑,之前易水总是嫌他,现在也算是还给他,以后总不能再拿这事来堵他嘴。
以后这两个字实在微妙,人旦开始在心里想到以后,好像就是在把身边这个人自然纳入人生。在当时,绝顶聪明秦川并没有意识到这点。
他只是把易水,带回家。
这间屋子又迎来它临时主人,秦川看着易水躺在其中,微微勾起唇角,想到两个月前监控视频中小狼连夜逃跑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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