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干什
？叶庭看着地上
男人想，到底在干什？
陈彦合是在激他。
这个人想死
叶庭扬起刀刃，刀尖反射着寒冷月光。
只要
下，切都结束
。
刀刃从空中划过。
在刺入脖颈前秒，忽然，屋内响起铃声。刺耳声音如同坠落流星，划破黑暗夜幕。
刀尖悬停在脖颈上方。
那种感觉又回来。
铺天盖地黑暗涌来，像蚕茧样裹住他，脑子里片空白，只有疯狂蔓延杀意。
正如父亲死去那天。
黑暗像旋涡样，在脚下汇成个深渊。
叶庭瞬间攥紧刀柄，刀尖危险地往下压压，眼见就要没入皮肉。
，陈彦合忽然诡异地安静下来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庭。面孔印在月光里，显得鬼气森森。
“你应该得癌症，”叶庭说，“你应该每天痛得死去活来，躺在自己排泄物里，每秒钟都想快点去死。可你竟然这轻松地活着，你凭什？”
陈彦合看着他，突然翘翘嘴角，露出阴森笑容：“你干这多事，是想让忏悔吗？”
叶庭心底怒火喷涌而出，事到临头，这人竟然还在笑？
“再怎样，好歹养他十年，吃喝拉撒不都是照顾吗？”陈彦合说，“压力太大时候，打他两下而已，你至于吗？”
叶庭认出，这是自己铃声。这个时间点，会打电话没有别人。
他缓缓放下刀刃，左手仍然掐着陈彦合脖颈，右手伸进口袋，接通电话。
文安声音传过来，似乎是刚睡醒，黏腻尾音里带着丝委屈：“你去哪？到处找你，都找不到。”
就这样。
就这样，黑暗忽然消散，如同大风卷过晨雾。
“是真，真，不想杀你，”叶庭说，“但你让这件事变得太难。”
这是绝好机会。几个街区停电，没有监控，夜色深沉，即使有人在街上看到他，也很难看清容貌。
杀他。
他就该死。
黑暗变成真空，深渊失重感袭来。
叶庭从没指望过他会忏悔，这种人是不可能有良心。他只是想让他知道，他所遭受切，都是源自于他对文安伤害，是他罪有应得。
结果，他竟然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“真没想到是因为他，还以为是以前弄过哪个女人，”陈彦合说，“他妈跑，家里也没人养他，瘦成那个样子，还以为早死呢。”
叶庭猛地把地上刀拔出来，刀尖抵着对方颈动脉：“你他妈再说遍？”
“他到底给你什好处，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？”陈彦合说，“你上他？他连话都不会说，上起来有意思吗？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