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北京时间晚上九点,文安仍然没有回消息。
担忧山呼海啸而来,吞没最后点神智。叶庭握着手机,周围切突然变成空白,人声是嗡鸣背景音。
他好像能感觉到,文安在经历什。某种未知、危险、压倒性命运。
带着迷茫和惶然,叶庭来到会场。
杜平睡得很好,带着快乐笑容在会场飘荡。他对气象气球很着迷,还和位芬兰美少女互关脸书账号。而叶庭安静地坐在摊位后面,除非有人向他提问,否则动不动,以至于有人怀疑他是3D投影。
叶庭坐起来,大脑中睡意彻底消散。他仔细想想,从他和文安第次见面到现在,从来没有分开过个晚上。
这个发现吓他跳。
他又在脑子里过遍过去五年。真,没分开过个晚上。
心脏剧烈颤动起来,不安与焦虑肆意弥漫。他打开手机,拨通微信语音。现在是中国周二傍晚,文安已经放学。
无人接听。
叶庭不置可否地直起身,把行李推给他:“车来。”
ISEF举办场所是达拉斯家会展中心,开幕式非常宏大,有奥运会韵味。主持人在台上大声欢迎全世界年轻科学家,全场鼓掌欢呼。然后每个国家参赛选手高举国旗路跑进会场,朝观众们挥手。杜平让叶庭热情点,再热情点,“你看人家美国队都跳起来”。叶庭只抖抖胳膊,把国旗挥舞出寒风猎猎效果。
今后周,他们将在会展中心展出自己成果,评委们会浏览各个摊位,询问问题,测试发明,选手也可以相互串门。在周之后闭幕式上,主办方会揭晓各个组别优秀奖得主。
为倒时差,选手们白天强行保持兴奋,到晚上,个个东倒西歪,像飞鸟回林样奔回旅馆。
叶庭闭着眼睛,在床上静静躺两个小时,还是异常清醒。明明很困倦,却睡不着。
主办方邀请来自各个大学科学家,教授,和大赛之前获奖者,即使没有拿奖,和他们对话也收获颇丰。叶庭看到去年诺贝尔生物学奖得
也许手机正好不在身边?
叶庭等刻钟,又打次。
仍然无人接听。
叶庭用手指敲击会儿屏幕,发条信息:回家吗?
过五分钟,又发张开幕式照片。
有什地方不对,叶庭想,某个黑影。它隐藏在某个角落里,不吵闹,不尖锐,却有强烈存在感。
时针点点转动,暗夜逐渐变成黎明,有哪个房门被打开,又重重地关上。
霎那间,叶庭明白。
文安不在。
那个呼吸声不在,那个从噩梦中醒来会见到人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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