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弟弟又不是故意,他生下来就是这样,他也没有办法。你怎能说这种话?”
“为什不能说?”程蒙恩站起来。这些话在他心里憋很久,他知道这些话阴暗、冷血、不是个兄长、个儿子应该说出来,可他忍不住,“不说,谁会在乎感受?谁会拿当回事?”
“这又不是他错……”
“不是他错,难道是错吗?”程蒙恩没意识到自己声音接近怒吼,“又没有错,凭什为他受罪?”
妈妈额头上冒出冷汗,胃部痉挛让她表情扭曲起来。她望向程蒙恩背后,哑着嗓子说:“你小声点……”
合上,不知道是因为犯恶心,还是无言以对。
“就因为不会哭,不会闹,不会把这个家砸成碎片,要求可以不听,生日随便过,是吗?”程蒙恩看着歪歪扭扭蛋糕,“就必须懂事,必须忍着,就不能委屈吗?”
酒精钻进大脑,神经丝丝缕缕地抽痛起来。妈妈按住额头,疲惫地望着地面。她真很想要杯热水。
她今天已经应付拖后腿同事,心血来潮老板,还有逼着女员工喝酒、话语间全是下流段子资方,大儿子是她唯可以松口气地方。
现在看来,这口气也松不。
程蒙恩顺着她目光看去,僵住。
程启元就站在他背后。
“太不公平。”程蒙恩说。
她叹口气。是啊,不公平,她知道不公平,个孩子不能懂事,另个就必须懂事,怎能公平呢?
她不想承认,有时候,她加班只是为加班,她想尽办法晚点回家。她知道回来更没法休息,程启元小时候发疯,她还能制得住他,可他天天长大,她实在有心无力。
“明白,”她对大儿子说,“对不起,但你也知道,弟弟跟别孩子不样,他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程蒙恩打断她,“你不应该对好点吗?不应该更关心吗?才是有未来人,才是能撑起这个家人,才是给你养老人,将来也要养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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