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多让叶庭心生焦躁,而且杜平虽然是篮球爱好者,但显然属于叶公好龙,肚子里堆理论,上场菜要死,还喜欢瞎指挥。
不过,这毕竟只是个班级对抗赛,而且友谊第,比赛第二。
所以他让叶庭传球,叶庭就传。
然后,篮球砸在杜平脑袋上。他捂着额头踉跄下,撞上对面来抢球高个子少年。对方岿然不动,他被撞倒在地,还顺带把脚崴。
叶庭不知道传个球怎会这样。
他们和十班同时上体育课,因此老师安排班里男生和十班打对抗赛。
本来嘛,体育赛事精神就是友谊第,比赛第二,更何况宏图班学生普遍比十班小两岁,个子矮截,腿也短截,能让球碰到篮筐就不错,这场比赛从开始就注定结局。
然而他们班班长兼临时队长兼话痨兼事儿精杜平先生,显然不这认为。
他往无前劲头,好像这不是班级对抗赛,是奥运会选拔。输掉后果也不是淡然笑,是丧失男性尊严。
于是,叶庭被嘹亮清晰吼叫声刺痛耳膜。
在家长放养风气下,到期中时候,他成绩毫无起色,依旧垫底。
这就是学习方面基本情况。
文安对此不做评价。他没上过学,对成绩、排名、考试、升学毫无概念,也不知道北京疯狂内卷教育现状。
叶庭接着又报告社交方面情况——他又惹上麻烦。
真是点都不令人意外。
他发誓,自己只是传球,绝对没有把球往别人脑袋上砸。
他觉得自己传很准,杜平抬手就能接住。
杜平显然对此有不同看法。
他捂着脚大声哀嚎,同时用谴责目光看着叶庭,就好像被农夫看着自己捡回来
“后面有人!长没长眼睛!有人!”
“篮板!快抢篮板!”
“犯规!那是犯规!”
“跑起来!发什愣呢!跑起来!”
“给!把球给!”
他不知道这是怎回事,好像自己天生是个霉运磁铁,站着不动都会有人碰瓷。他不交朋友,不参加集体活动,不讨论题目,以互不干涉确保生活平静。他在班里唯存在感,就是换水——因为力气大,所以班里纯净水每次都是他搬上来。
不过,实际也没人会记得换纯净水人是谁,所以他是个无人在意边缘人。
这样挺好,没有往来就不会产生感情,没有感情就不会受伤,叶庭很满意这种状态。
然而命运这个混蛋——混蛋!——用节体育课,轻而易举地击碎他幻想。
当时,他们体育老师——也是十七中篮球队教练——正准备进行第次模拟篮球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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