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庭开始和小孩拉锯。小孩力气确实比他差,但韧性极强,百折不挠,叶庭愣是没把他从自己胳膊上剥下来。
正在激烈争斗时,个脑袋从门口探进来:“嗨。”
两个拉扯小孩停住。
“你们好久不来,想要不过来吧。”年轻人说。
护理员不太想让他看到这个房间,好像他们虐待儿童样。但人都来,她也只能笑着解释:“小孩子打闹起来就没个完。”
第二天,年轻人还是没有来。叶庭开始反思,觉得自己应该在领养日之前就跟小孩好好谈谈这个问题,而不是事后补救。
第三天,年轻人依然没有来。叶庭开始绝望,认为他大概是放弃——也许是因为看到小孩档案,也许是因为小孩死命拽着自己不肯走。
第四天,年轻人来。
护理员过来叫文安,说有位姓冯先生想见他。叶庭心中陡然升起希望,回头催文安过去。
文安抱着本子,拽住他,显然是要他起去。
注意到小孩情绪变化,企图跟他据理力争。“你需要有人带你去看病,送你去上学,”叶庭说,“这些都做不到。”
单靠叶庭这个自己都没上过几年学人,怎能给他很好教育呢。小孩得去上学,而且估计没法去普通学校上学。叶庭上电脑课时候查过,有些特殊学校会招有语言障碍学生——这种学校文山市甚至都没有。
小孩不懂接受专门教育重要性,他脑子里就只有件事——叶庭要赶他走。
“要是那个大哥哥再来看你,你可不能拉着不放,”叶庭说,“对人家稍微热情点。”
小孩磨着牙,拍开叶庭挡在他身边手,怒气冲冲地钻进衣柜,砰声关上柜门。
“能让和他们单独待会儿吗?”年轻人问。
护理员犹豫起来,但远方客人没有退让意思,再坚持。护理员最后败下阵来:
“松手。”叶庭说。
小孩摇摇头。
叶庭阵手痒,想把他扛肩上扔过去。
“别磨磨蹭蹭,”护理员不耐烦起来,“人家大老远坐飞机过来。”
这就说明那个年轻人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,这次可不能再搞砸。
“听到没有?”叶庭在外面叫他。
小孩把柜门拉开,然后又砰地关上,以此表明自己立场。
叶庭头疼地倒吸凉气——这孩子怎油盐不进呢!
之后几天,小孩对他都十分高冷,只顾着蒙头画画。叶庭循循善诱地跟他讲道理,小孩就装听不懂,好像他们关系回到最初时候。
领养日之后第天,那个年轻人没有来。叶庭开始悬心,怕他反悔,怕他只是时心血来潮,实际没有认真考虑领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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