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庭把酒瓶举起来:“不行。”
文安踮起脚去够,发现够不到,但是跳起来太丢人。他收回手,义愤填膺:“这是身高歧视。”
叶庭挑起眉:“现在会说这难词?”
文安瞪着他。
“没有歧视,”叶庭手举着酒瓶,手把人转过去,推回桌子前,“你酒量太差,别乱喝酒。”顿顿,他又补充,“尤其不能随便在别人家喝酒。”
”
文安挫败地晃荡过来,盯着盘子里意面问:“是给做吗?”
叶庭把叉子递给他。
文安快乐地卷起意面,小心地凑近闻闻,观察片刻,就像警惕陌生人喂食猫,谨慎地咬小口。
叶庭冷眼看着他试毒——做免费厨子还要被嫌弃,这世道真是没救。
“那是五年前,”文安吃着意面,“现在酒量好得很。”
叶庭不觉得五年时光能把杯倒变成千杯不醉,但人变化谁说得准呢?就像现在,文安熟练地用着刀叉,豪迈地吃着意面,完全没有当初用手捏起米粒细嚼慢咽影子。
吃完饭,文安主动把盘子和锅洗,这讨好举动并没有动摇叶庭送走他意志。
不过,在送走之前,还有件重要事情悬而未决。
文安站在卧室门口,看着孤零零单人床,扭头问:“今晚睡哪?”
文安砸吧会儿,惊讶地抬起头:“比以前进步多。”
“快吃。”
“没有饮料吗?”文安起身跑到冰箱跟前,打开,里面空空荡荡,只有最下层放着瓶德国黑啤。他不满地回头,教育对方,“家具都还没买,就买酒?这种生活习惯不好。”
叶庭没想到自己还要被教训。他走过去拿出酒瓶,沿着桌边撬,瓶口响起美好气泡声。他关上冰箱门,喝口,对眼巴巴看着他文安说:“你喝开水。”
文安很反感这种把自己当小孩子态度。他很明白,旦叶庭陷入这种照顾情绪中,他在对方眼里就会再度变成那个12岁孩子。他盯着瓶子看会儿,伸手去拿:“也要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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