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倒很有谈话兴致似,对郁兰说:“觉得,你笑起来应该会很可爱。”
郁兰知道这是次新机会,这回自己无需讲话,只要个笑容,就能取悦对方。
可是,可是她真不太习惯对人笑。
郁兰也不知道自己对社交恐惧从何而来,好像不知不觉间,她就已经退回到自己封闭小房间里,拒绝其他人进入,逃掉所有不必要面对面。
她太久没对人笑过,以至于现在需要使用笑容来对人示好,却急到手掌沁汗,也做不到自然微笑。
郁兰足足花七八秒钟,才读懂秦令月话语中笑意来源于何。
她低头再看手上拖鞋,被拿来和她比较黑脸小羊茫然垂着耳朵,它可比自己可爱得多。
郁兰说:“……不是有意。”
这句话生硬干涩,尾音还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变形。
郁兰紧张对秦令月解释:“只是,天生就这个样子,没有针对你,……”
令月在她卧室里褪去华服,摇身换上更能融入群体朴素穿着。
没有蓝皮草,没有黑长裙,这女人穿T恤和休闲裤也能勾动她神魂。
郁兰不敢多看她丰满胸脯与细腰,也不敢多看她洗去铅华仍不减艳光脸庞,只能把眼睛垂下,去看秦令月穿鞋子。
因为实在缺乏面对这种气派大美人经验,她连手足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合适。
郁兰没有勇气直视月亮,月亮却偏要离开黑丝绒与碎钻铺就夜幕,贴近到她身边来。
郁兰绝望挤出个僵硬笑容,心里想,完,彻底完。
她笑总不能准确传达心意,每每被人解读出各种负面含义,露出笑脸后反倒冷场,以至于长久以来更习惯保持面无表情。
出乎意料,秦令月也笑起来。
她笑脸美极,有种说不出风致在眉眼间:“和想
只是不太会和人相处,已经很努力在展示善意。
她没能把后面话说出口,再度与秦令月对视让她神经紧张,说到半,舌头就好像被打死结。
沮丧情绪随静默并席卷而来,郁兰觉得自己大概又搞砸次交际。
有谁会愿意跟个口齿笨拙人过多接触呢?
秦令月却没像郁兰糟糕设想里样礼貌退后,道别离开。
拿着对方送毛绒小羊拖鞋,郁兰再怎抵触社交,也知道这时候得抬起头与她对视,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无礼。
秦令月眼睛很美,狭长妩媚,松针似睫毛阴影微遮着瞳仁,让她眼神看上去天然迷离,雾霭朦胧。
只有距离足够近,才能瞧见对方眼底明媚透亮浅棕。
女人那口烟嗓听起来真很独特,含笑对她建议。
“别总黑着脸啊,小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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