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在宫里与赵暨下棋,天上阴云密布,显然要落雨。见赵暨心思不在棋局上,他便收手,说道:“今日便到此处,陛下既然有心事,还是改
“你怎知不是出于利用,他最善于装模作样,欺骗人心,这些你不是见识过吗?”
薛鹂不满道:“你这些话听着像是在骂。”
魏玠笑道:“怎敢做不敢当?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薛鹂说完后,想到夏侯婧,又想起赵郢与赵芸,忽地说道:“想来权势滔天未必是好事,也不求做什人上人,只要你都平安无事,怎样都好。”
魏玠低下头,抬手抚上她脸颊,轻声道:“与他们不同,棋子总有被丢弃日,你怎知不是执棋之人。”
杀人时候,夜里都做噩梦,他乔装成宫女,偷偷翻窗子进来彻夜陪着……在宫里很孤单,他待好,便喜欢上他,所以再做这些事时候,想到他便不觉得艰难。”夏侯婧说起这些时候,面上并未出现多少笑意。
她平静道:“只是恶事做得太多,有时候都快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人。”
夏侯婧话里并没有要为自己辩驳意思,只是如同讲故事似,对薛鹂说起那些过往。
好会儿,薛鹂忍不住问她:“你不后悔吗?”
赵暨不会放过夏侯氏,她付出再多情意,也只会结为苦果独自吞下。没人会挂念她好,赵暨继续做他九五之尊,后宫佳丽无数,很快就会忘她。
而后他说:“等孩子生下,带你南下散心。”
“好。”
秋夕过后,仅仅五日,众老臣在宫门前长跪不起,逼赵暨铲除夏侯氏。
而后据宫人所说,赵暨心中百般不舍,涕泪横流地下缉拿夏侯氏全族谕旨。
夏侯信抗旨不从,被就地诛杀,夏侯太尉则自刎在宗祠中。没有等到发入牢狱,去围剿兵卫中不乏有世族中人,新仇旧恨都起算,几乎是血洗太尉府,连同夏侯氏旁支也没有幸免。
夏侯婧笑笑,说道:“这是夏侯氏族命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无甚可悔。只是……他应当不会太快将忘。至于旁,知罪,悉听世人,死后何必再问生前事。”
夜里宴席散,魏玠接薛鹂回去,她心事重重,仍有几分恍惚。夏侯婧与她说话就像是个梦似,转身,她又成带着嚣张气焰皇后。
魏玠扶她上马车,问道:“夏侯婧同你说什?”
薛鹂没有立刻回答,反问他:“你说赵暨会不会心软放过夏侯氏?”
魏玠脸“你在说什胡话”表情看着她,薛鹂叹口气,说道:“只是问问,兴许他对夏侯婧有些情分在,能从轻处置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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