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心中虽不解,却还是照做,而后那医师便沉着脸替她诊脉,她疑惑地扭头去看魏玠,他安抚道:“片刻便好,只是想确认些事,你莫要担心。”
薛鹂无奈,只好安安静静地等医师开口,好会儿那医师才起身,不满道:“薛娘子怀有身孕乃是千真万确,郎君若是信不过在下医术,另请高就便是。”
魏玠谦和道:“先生误会,只是前段时日缠绵病榻,未能亲口听到,始终心中不安,并非信不过先生。”
那医师见魏玠语气和沐,面色也缓和许多,说道:“初为人父都是如此,多疑些也是常有,只是薛娘子脉象不稳,恐有滑胎之相,切不可随心而为。”
魏玠道谢,亲自送走医师,回到桌案前时候,薛鹂还愣在原地,不解道:“他这不是胡言乱语吗?”
医师也不好断言,梁晏知晓她在作假,只是无意拆穿,让人也照送药来。那医师瞧着是个医术不佳,听她胡诌番,草草诊脉后,便当真信她怀有身孕。梁晏命人每日送碗补身子药,她还要寻法子偷偷倒。
等侍女身影不见后,薛鹂才端着药碗来到窗边,趁没人发觉将药汤都倒在花苗下。
听到背后脚步声,她慌忙转过身,却对上魏玠脸。
“魏玠,你方才去何处?”
见到魏玠身后还有人,薛鹂打量番,才想起那人是前几日来过医师,颗心立刻又紧张起来,忙问他:“你身子还没好吗?”
“应当不是。”魏玠给她递杯热茶,温声问道:“鹂娘,你月事迟多久?”
薛鹂既无措又烦躁,没好气道:“回到洛阳后那样乱,如何记得这些,何况月事总不稳,又从湖里过遭,迟来也是寻常,这你是知晓……那庸医连是否中毒都查不出来,更不必说怀有身孕。又不是痴儿,若是腹中有个孩子,岂能半点不知……何况,何况你是喝过药……”
薛鹂说到此处猛地停住,而后看着魏玠眼神,立刻反应过来。
即便魏玠往日里会喝避子汤药,回到洛阳后也不会时常备着,有时候情之所至他未必能料到。
薛鹂手指绞在
“没事,你别害怕。”魏玠上前接过她手中药碗,低笑声,说道:“你总是如此。”
薛鹂下意识感到心虚,伏在他肩侧小声道:“这药于无用,喝它做什?”
医师开口道:“郎君余毒未清,还要再服上月药。至于薛娘子……”他睨眼魏玠手上空药碗。“娘子脉象不稳,还要仔细自己身子……”
薛鹂敷衍地点点头,问道:“先生可还有旁事?”
魏玠拉住她:“鹂娘,你先坐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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