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魏植也在其中,薛鹂听得瞠目结舌,侍卫也是摇着头连连感叹几句斯文扫地。
“何至于要在朝会上大打出手?”薛鹂坐在花圃前问句,修剪花枝小宫婢小声道:“南渡事是太尉提出来。”
薛鹂立即便明白过来。叛军所到之处死伤片,如今还不肯投诚赵统,要是与钧山王脉结怨已久世家,要是坚守节操大义少数朝臣。其中不少人还是出身寒门,如今朝中无人,才将他们推出来主持事宜。被赵统屠尽满门世族不在少数,人人自危,只想
疯,非要人将那野猫捉回来封为驸马。只是他做荒唐事太多,宫中人也都习以为常,各处人见到太极殿宫人们四处找猫,连点惊讶之色都没有。
薛鹂心中更觉得古怪,她从前也听闻过,魏玠幼时是赵暨伴读,即便他登基后昏庸无能,依然不敢对魏玠造次,甚至贯与他交好,还曾亲自到魏府去见魏玠。
自幼结识情谊也罢,若赵暨如眼前这般昏庸无能,魏玠如今身为叛贼,如何敢将她送到宫中,赵暨又凭什二话不说将她收在身边。
薛鹂心中猜疑,只是她相信魏玠行事自有道理,既然来此处,她便安生地待在赵暨身边,等待日后再与魏玠重逢。
按照惯例,大朝会要花费好几日,即便是如今朝中无人,也要议到天黑。不曾想等她回到太极殿时候,迎面遇上发髻歪斜衣衫不整赵暨。
他怒气冲冲,边走边骂,也没有多看薛鹂眼便径直回殿室。
朝会上发生事被侍卫们传开,薛鹂去打听番,这才知道今日朝会上朝臣们正因南渡事争论不休,互相指责对方族中教子无能,养出群tf无知,尸位素餐士人。身居高位却不知该做些什,叛军攻城还在求神拜佛,或是携着家眷与金银财宝弃城而逃。
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,仪态风雅文臣,在大殿上指着同僚破口大骂,上至祖宗先人,下至妻儿友邻。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拿笏板砸尚书脑袋,竟引得众人扭打成团,以拳挥之,以牙咬之。
时间场面混乱不堪,侍卫不敢触怒各位权贵,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殿外不敢进去。只听辱骂声痛呼声此起彼伏,平日里端庄严正权宦们衣冠散乱,打你死活。赵暨看不下去去拉把,也不知是何人,有意还是无意,竟将他踢脚,害得他也被怒火中烧老臣们撕扯起来,那身艳丽到扎眼外衣都被扯坏。若不成侍卫去拉他,只怕是还要挨上几拳。
朝会散,好几个朝臣是躺着被人抬出去,宫人去打扫时候,地砖上残留着不少血迹和头发,笏板冠帽掉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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