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郢心中窝火,咬牙切齿道:“这种事无需你来提醒。”
魏玠仿佛察觉不到赵郢恼火般,继续道:“她性子不算乖巧,倘若不让人盯着,送去汤药会被她倒干净。”
魏玠这样细致地嘱咐,仿佛他才是那个横插进来外人般,甚至让他生出种棒打鸳鸯荒唐感,赵郢没好气道:“这些都知道,无需先生多操心。”
赵郢似乎是被魏玠激起股好胜心,分明气得心底冒火,却仍是忍不住在脑子里搜罗与薛鹂过往,想要宣扬番自己在薛鹂眼中地位,并强调他与薛鹂才情投意合对璧人。
“若不是当初鹂娘落难,与她便没有后来缘分,说来还要感谢先生才是。她还说自己从未见过下雪,当初逃亡路上,与她苦中作乐,却也不见她身子有何处不好……”赵郢意有所指地睨魏玠眼,而后颇为稚气地将往事件件摆出来,炫耀般地说道:“鹂娘连骑马也是教,她还为唱吴地民调,若是手凉,她便替暖手,若不是中间出差错,与她早已成婚……”
想到身后有个魏玠,他立刻又觉得几分解气。索性将薛鹂把捞起来,任由她攀着自己。
“鹂娘,来看你。”他说完后,薛鹂哼唧两声,嗓音娇而腻,如同股温水浇在他身上,让他身子也跟着发热。
“不想喝药……”薛鹂睡得昏昏沉沉,又小声地说句,似哭非哭,更像是在撒娇。
赵郢听清句,笑道:“喝药怕什,口便没。”
薛鹂额头抵着他肩,双手紧紧揪着他衣衫,又含糊不清地说些什,赵郢没有听清,疑惑地低下头。然而这次她话却清晰许多,连魏玠都能听清二楚。
不过是些寻常小事,是薛鹂随手用来撩拨无知少年小手段,几乎不用费什力气。魏玠将赵郢洋洋得意看在眼里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世间唯有他与薛鹂是最亲密,赵郢三言两语中所提到过往,与
“表哥……”
轻飘飘声,让赵郢身躯霎时间便僵住,然而很快他又觉着无甚要紧,薛鹂被魏玠囚那样久,定是梦中受惊吓,唤声表哥也不能说明什。他想通后正要出声安慰薛鹂,便听到身后人低笑声,这意味不明笑声落到他耳朵里,似是讥讽又似是得意。
赵郢立刻便恼火起来,强忍着不满拍拍薛鹂后背,让她好好躺回去休息。
而后转过身才恶狠狠地瞪魏玠眼,冷声道:“先生方才不是有要事与相商,走吧。”
魏玠应声,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薛鹂身上,而后缓缓道:“世子不该纵容她吃太多冷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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