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淡淡道:“不打紧,若死,你也无法苟活,生死相随,不会留你人。”
薛鹂不禁哑然,没好气道:“只是瞧
从前魏玠睡觉都格外端正,不比薛鹂喜爱乱动,他睡得太过整齐,以至于时常让她觉着自己在与具僵硬尸骨共寝,是躺在墓穴中而非床榻上。只是后来久,她总是会睡到魏玠身上,才将他过于板正睡姿打乱。
次日后,赵郢终于按捺不住,带着兵马前来应战,想要将薛鹂给抢回去。
薛鹂神女之名传开,让钧山王士气大涨,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会因这样伎俩而声名远播。然而她忽然被抢走,尽管赵统有意将消息压下去,却还是不能避免人多口杂,神女被夺走,军中也有流言蜚语。他面要北上,还要顾着后方城池,夺回薛鹂事只好被暂且搁置。偏偏赵郢年轻气盛,实在压不下这口气,擅自领兵马前来夺人。
魏玠他们正在攻打被赵统夺下竟陵,如今又要应战,却是因她而起,夏侯信拎着□□从魏玠房门前经过,故意没好气地高声大喊:“红颜祸水,魏郎君当心祸及自身!”
薛鹂听见也是冷笑连连,见魏玠换轻甲似乎要上阵,惊讶道:“你要上阵杀敌?”
既然看不清,为何没有点灯,分明从前屋子里总是亮堂着……”
“你从前说过,烛火太亮你睡不好。何况如今你在身侧,没有烛火也无甚要紧。”
薛鹂愣下,才想起从前为哄骗魏玠,总说着让他无需害怕黑夜,她会留在他身边做他灯。不成想她胡言乱语,他竟会放在心上。
细致是真,疯魔也是真。分明知晓她虚情假意,何必还要当真?
薛鹂不禁怅然,饮口茶,才说道:“方才梦见薛凌。”
她还是第次见魏玠身穿戎装,从前总是极风雅人,换上戎装,竟有有几分凌厉之色。
他眯起笑眼,问她:“鹂娘,你在笑什?”
薛鹂立刻敛去笑意,夸赞道:“只是觉着表哥换上这身轻甲十分俊美。”
他毫不留情地戳穿。“你在想会不会死在刀戟之下,而后你好顺势摆脱,随赵郢回去做你神女。”
薛鹂脸色僵,讪笑道:“表哥何出此言。”
“薛凌?”魏玠皱起眉,语气明显不悦:“他为何入梦?”
“梦到他身是血,瞧着像是快死。”
“你想让他死?”他面无波澜,只是语气有几分不耐。“何必为此忧心,取他性命并非难事。”
薛鹂愣下,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,并非要杀他,还望表哥暂且留他性命,日后见他还有事要问。”
魏玠难得没有拒绝她,喝过茶水,薛鹂被他捞到怀里抱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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