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中早荷开不少,魏蕴若是醉,不如带她去走走醒神。”赵统放下酒盏善意地提醒她。
薛鹂也没想到魏蕴酒量会差到这种地步,犹豫片刻后点点头,俯身去询问魏蕴意思。
听到她话,魏蕴起身道:“正好散散酒气,走吧。”
莲池不算太大,早荷在莲叶遮掩下稀稀疏疏地开着,站在廊下阴凉处能感受到凉风拂面而来。魏蕴小声道:“钧山王似乎对你有话要说,你既心中不愿,不如坦荡地与他说清。他在朝中名声不差,未必会因此为难你。”
说完后她安抚地拍拍薛鹂手,朝着回廊另处走去,站在赵统儿女身边,目光却仍是落在她身上,时刻望着她这处动向。
郎。”
“不必拘礼。”他目光从魏蕴身上移开,面上并未露出不满,似乎对此毫不意外。“子净女儿?”
子净是魏植字,魏蕴不卑不亢地应道:“正是,在家无趣,又与两位好友许久未见,便带着贺礼不请自来,还望钧山王莫要怪罪。”
赵统儿子如今十七岁,与薛鹂般年纪,女儿还要小上两岁,听到此话纷纷疑惑地看向魏蕴。他们不过点头之交,何时成可以彼此拜访好友?
然而魏蕴面色凛然,又自称是好友,他们也不好否认,只能礼貌地干笑两声,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薛娘子。”赵统站到薛鹂身边,低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薛鹂。“上次别,未曾来得及好好谢过你。”
“举手之劳,钧山王不必介怀。”
“洛阳景致很好,多年不曾回来,前些时日直忙于政务,尚未有闲心四处走走。”赵统手撑着围栏,手背上有明显疤痕,似是不知如何开口,手指也无意识地摩挲着。“不知能否请薛娘子同……”
换做旁男子,薛鹂可以随心地应答,然而如今站在她眼前是钧山王,不是那些任她戏弄少年人。
薛鹂
“无事,与子净交好,你们能有所往来也是好事,落座吧。”
赵统双儿女性子似乎也随他沉稳静默,酒宴上并未多话,只有在有人问话时候才点头应答。不知是否是魏蕴在此缘故,赵统在信中暧|昧不清态度此刻全然不见,在酒宴上宛如个爱护她长辈,只问起她课业喜好,以及在洛阳遇见什趣事,并未有冒犯举动。
桌案上备果酒微酸,苦涩尝过后是绵长回甘。
薛鹂酒量很好,饮酒如饮水,倒是魏蕴两杯酒下肚,面上便染团红云。
“这酒醉人,姐姐还是少喝好。”她小声提醒句,魏蕴应句,嘀咕道:“要等酒气散再回府,否则叫母亲撞见,必定要抄写家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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