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想象当初打算,”郑墨阳说,“害死林松竹不是最终目,让周时宇发疯来找寻仇才是。最好他上门时候带着刀子,不带也可以,提供给他。在他找对峙时候,会激他说些类似于要把千刀万剐话,把这些话录下来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让他在身上留下几个伤口,再告他杀人未遂把他送进去,”郑墨阳谈论犯罪语调像是在谈论天气,“想榨取剩余价值去追求光明未来,做他美梦吧。留案底之后
良久之后,他说:“好吧。”
郑墨阳用商人敏锐穷追猛打:“你意思是你答应直陪在身边。”
你能对个刚为你肋骨骨折、肺脏损伤、髋关节脱位、主动脉破裂人说不吗?
冯诺抿抿嘴:“是,待在你身边,确保你不滑向反社会边缘。不过跨年之后就会忘这件事。”
“没关系,”郑墨阳说,“记得,会找你履行约定。”
床上人沉默良久,说:“好吧,明白。”然后,他又试图动摇对方择偶标准:“谁说观念不同就不能在起。”
冯诺无奈地扶额:“个人认为婚姻是搭伙过日子,个人认为婚姻需要真爱,这叫观念不同。你可是亲口跟说过杀人很环保,这不是观念不同,这是反社会反人类。”
郑墨阳补救道:“也没有那热衷于保护环境……”
“天哪。”冯诺捂住眼睛,觉得对方无可救药。
“而且,”郑墨阳用那种深情款款语调说,“你可以在身边看着,确保辈子不滑向反社会边缘。”
似乎是觉得自己投降地太轻易,冯诺坐直身子,决定从中榨取更多利益:“那你要保证从今往后绝不骗。”
“发誓。”
“好,”冯诺翘起二郎腿,“那你告诉,如果是现在你遇上十年前事,会怎做?”
郑墨阳在他咄咄逼人注视中撇开目光:“大概会跟当初样吧。”
“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?!”
“辈子看着你?凭什啊?”
病床上人开始露出那种受伤目光,配上胸前裹着纱布和吊起四肢,杀伤力格外强,让冯诺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混蛋。
“觉得很难相信你,”他不自觉地放软语气,“在那年里,你给印象和你实际样子相差太远,这种信任丢失就很难找回来。”
“骗过很多人,”郑墨阳说,“但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假话,哪怕不记得十年前事,也能保证这点。”
冯诺看着那双明亮眼睛,十年前记忆点点翻涌而起。他可以不信,但他愿意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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