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酒瓶递给郑墨阳,对方低头端详半晌,还是拿过来,很不优雅地喝口。
“直都搞不懂你,”他跳上附近张桌子,长腿悬在边沿,“你总是很会说话,但不知道它们到底是真是假。”
郑墨阳走过来,双手搭在他两侧,难得用仰视角度看着他:“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假话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从来没有。”
很难事情,到个协调能力不佳人身上,都是场灾难。这场舞很快就变成混乱脚步和纠缠四肢,走到哪都有腿伸出来拌你跤,好像他们是蜈蚣似。
“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踩到。”郑墨阳语气中透露出丝绝望。
“抱歉,”冯诺羞愧地把脸埋在他颈侧,“忘告诉你,但凡是个运动项目,都很不擅长——除游泳。”
“那就不要动,”他把人捞回来,紧紧抱在身前,只随着音乐轻轻地晃动,“就这样。”
身前人收紧搭在他肩上手。
冯诺微微笑笑,然后低下头,纤长睫毛几乎触碰到对方额头。“那你回答,”他慢慢说,“你爱吗?”
郑墨阳注视着他,很平静地回答:“即使说,你也会忘。”
秀气眉毛微微蹙起,很快又展开,恢复平常欢快又坦然表情。
“没关系,”他说,“你不会忘。”
然后他偏过头,俯身在对方耳畔轻声低语:“爱你。”
爱因斯坦有关相对论那个笑话不对,因为在这刻,即使他们都感到快乐与幸福,时间也仿佛无穷无尽,好像能直这样依偎到地老天荒。
恍惚间,冯诺觉得他经过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婚礼。
“还记得偷出来那瓶酒吗?”他问。
“你说过你酒量不好,”郑墨阳看着他快速地走到门口,拿起酒瓶,又跑回自己身边,“想让灌醉你吗?”
“不,”他对着瓶子喝口,“有些话喝酒比较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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