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工资岂止是断崖式下跌啊,就直接清零,”冯诺怅惘地说,“四年稿费加起来,还没有个季度加班费多。”
“哦,”郑墨阳说,“所以也不是没有才华,还是有能力发表文章。”
“要是完全看不
“纯文学,”冯诺撩开被海风拂到脸颊上碎发,“基本是信息时代生活变迁……你那是什眼神?!”
郑墨阳无辜躺枪,相当冤枉:“根本就没动啊。”
“你那眼神就是在说‘总算知道你为什那穷’……”
郑墨阳被这话逗笑:“没有这个意思,不过以现在纯文学市场规模和年销售额来看,你这个选择确实……艰难点……”
“是啊,”冯诺叹息,“而且也不是有文学天赋人。”
成风扇,“意思是,不问而取视为偷,当事人同意就不算,现在同意,您请随便调查。”
反正同不同意最后资料都会落在对方手里,答应就答应,别大半夜被丢到海岸线上最重要。
郑墨阳似乎觉得这个答案出乎意料,挑挑眉:“真新鲜,还没遇到欢迎别人调查自己。”
冯诺正襟危坐起来:“个清清白白守法好公民,没什好怕。”
“你不是不想告诉,你现在工作吗?”
郑墨阳看上去像是被噎住,安慰话都不知从何说起。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衣着破旧前码农,最终只能说:“原来你知道啊……”
“自己有几斤几两能不清楚吗?”冯诺觉得此时手里应该夹只烟来配合自己心境,“但就是喜欢啊,没办法……好你可以开始说傻。”
“这跟傻不傻无关吧,”郑墨阳坐在他旁边,丝毫没顾念自己名牌运动服会沾上灰土,“只是每个人优先顺位不同,比起高收入你更倾向于做自己想做事,对于后果也欣然接受,这是很令人羡慕生活态度。”
冯诺微微歪过头看他:“你不觉得傻?”
“觉得你挺有勇气,”郑墨阳说,“不说工资断崖式下跌,光是其他人眼光,能熬过去就很不容易。”
这句话好像有神奇魔力,刚刚精神抖擞冯诺立刻泄气。他淡淡地把目光转向远处大海,清晨金色阳光下有飞鸟鸣叫着在海面上盘旋。
“其实也不是不能说,”冯诺别扭会儿,嗫嚅道,“就是说之后反应都太统……”
“统?”郑墨阳目光灼灼,“为什?”
冯诺斟酌会儿,既然大老板这想知道,说下也无妨。他清清嗓子,很郑重地说:“其实现在……算是个业余作家……”
郑墨阳看上去很感兴趣:“哦?你写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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