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碗叠好放进橱柜里，萧宁扯过毛巾把流理台擦干净，“那种感觉很恐怖，
不想再经历。这
多年
，都没点长进。……确实是，非常孱弱。”
单海鸣不太高兴地看着他，“已经说过对不起。”
萧宁没所谓地笑笑，这人这
点上倒是挺孩子气
，“也说没关系啊。”
“不是指这个。”单海鸣像是有点烦躁地叹口气，“既然承认那是个错误，你就不要再顺着那些话这说自己。”
他表情略显复杂地看萧宁好会儿，也不知是在想什，走过来像好朋友那样抱抱萧宁，松开后又揉揉他头发，“好好，还要表扬你吗？喜欢个人这久也算是种壮举，太厉害。”
萧宁也见识过，说是随便做做，确实是手艺平平，就算这碗面，好吃还是汤本身。可能单海鸣唯擅长厨艺，就是做松鼠鱼吧。
心情纠结地把面带汤都吃干净，萧宁主动去洗碗，时间还有半小时才到九点，这里又离日华近，完全来得及。
单海鸣依在厨房门口看着萧宁洗，“对不起。”
单二少做什都不给人打招呼给点心理准备时间，这句话简直犹如天来，萧宁手上顿，受惊吓样地转头看向他，“什？”
“昨天晚上说那些话。”单海鸣就算是道歉，也是坦坦荡荡，“回来想段时间，是太片面。”
他拥抱短而轻，如实地传达年轻人特有有力和温暖，那样朝气蓬勃亲近友好太有感染力，直让萧宁感到恍惚，连满是灰烬心脏上都似被风吹拂下，霎时间扬尘漫天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他嘴动动，对上单海鸣小心却直率视线，情绪几经转圜，最终还是化成个笑放在唇边，“太敷衍。”
单海鸣盯着他嘴角那抹熨帖又真心微笑，挑挑眉。
萧宁对他又生出几分亲近感觉，忍不住想多说点，
萧宁静静，他早就打算把此事揭过，没想到单海鸣居然正式道歉。实际上比起恼怒，他感到更多却只是难过和失落，“没什，其实你说得……也不是全错。”
他转过身把碗上泡沫都冲干净，“是喜欢方式很奇怪吧，所以才会被你那样看待。”
有句被人传烂话形容得十分恰当，喜欢你，和你没关系。
也许自始至终，萧宁真不需要卢岩配合。
萧宁自嘲笑，“最怕不是卢岩和其他人好或者和其他人结婚，而是不再理。从小到大只有和他最亲，在他身上投入太多——像是你说——憧憬，还有精力和岁月，他要是不理，就会觉得又要回到没人看得见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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