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哥?你在想什?”邵容在他眼前轻轻招手,疑惑地问。
“……没什,”邵明纬回过神,笑笑,“怎?”
邵容扭捏道:“等会儿你做豆角焖面能不能放点点辣椒,好馋辣啊。”
“不行,你吃辣又要上火,你忘
大概人与人缘分真十分浅淡,想要有交集大多需要人为努力,而那次见面以后,邵明纬很久没有再见过闵玉。
后来某天傍晚,邵明纬轮班在家休息,他和邵容人搬个小板凳坐在小电视机前择菜,充当背景音小电视里突然隐隐传来“怀宁集团”话音。
兄妹俩都有手机,小租屋里也接网线,所以电视机平日里都是摆设,打开也只能收到本地电视台。没想到今日偶然打开,却意外听到关于怀宁集团消息。
虽然邵明纬意志坚定,头脑清醒,坚决拒绝闵玉,但他毕竟是个整日忙碌、从未谈过恋爱、没拉过别人小手单身青年,不得不说闵玉仍是在他心上留下独无二痕迹,独属于他难以磨灭会偶尔出现在梦中印记。于是连带着怀宁集团等相关字样都能引起他注意。
邵明纬听到“怀宁集团”手上动作滞,下意识朝方盒子电视机看去。里面在播放本地新闻,大约是在播报怀宁集团新大楼落成举行剪彩仪式,邵明纬仔细辨认,在排领导人中找到年轻出挑闵玉,西装革履,脸上挂着平和客气笑容。大约是项目进展顺利,能看出他心情不错。
出租屋里没有装空调,风扇声嗡嗡响充斥整间屋子。邵明纬低头打量下自己身上洗得有些透白背心和老头大裤衩,还有手上正在择豆角,暗叹差距如此之大,心头涌起复杂滋味同时又十分庆幸自己所做决定。
没闵玉主动,他和对方在这北京城里甚至连面都见不上。他和闵玉原本就是两条平行线,还是条在云层之上穿行,条却在泥里打滚。要不是偶然相识,他和对方可能辈子都不会有交集。
真真云泥之别。
邵明纬并不是妄自菲薄,十八岁他收到Q大录取通知书时,也曾确信他能通过努力出人头地,但邵容病,生活窘迫,社会磋磨,学校里走后门……桩桩、件件将刚出农村淳朴少年打个措手不及,社会底层打磨让还没来得及扬起下巴被压回去。在北京三年让少年长成谦逊正直努力却不乏世故实际青年,也形成他那层隐形被磨砺出自尊和傲气。
他现在没有别大抱负,唯希望就是有足够钱财来支付邵容医疗费让她安稳地生活下去,其他……邵明纬脑海里闪过闵玉温柔笑容,都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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