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说,喜欢……”贺乐涵笑容滞,脸上飞抹红晕。
爱这个字眼,对两人当前交往时间和进展来看,确实有点过深。
“就意思是,人都会有不擅长事情,你也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得那紧,放松下也不会怎样。”她又急急补充句。
祝辰宵深井般眸光在她脸上停留会儿,才垂下长睫淡淡哦声。
之后两人吃着面,有搭没搭聊着下周演出和约会安排,没人再去提刚刚话题。
“习惯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习惯?”她挑下眉,眸光探究地瞅瞅他。
祝辰宵又默几秒,才说:“小时候钢琴弹不好,小提琴拉不好话,不仅没饭吃,爸回来也没什好脸色。只有做到最好,他才会陪出去玩会儿。”
“……”贺乐涵张张嘴,小心翼翼试探道,“所以你是不是会觉得,做不好,别人会不喜欢你?”
“又不需要别人喜欢。”他垂下眼,有点生硬道。
”
“那时候你才多大?”他撩起眼皮。
“嗯……初二吧。”她想想,“所以做饭这件事就是熟能生巧,你也不要太在意做砸。”
祝辰宵默片刻,回道:“那之后都来做吧。”
“这要强?”她弯弯眼尾,揶揄句。
饭后,祝辰宵拿着厚厚叠总谱坐到钢琴前,开始弹奏钻研起来。
贺乐涵托着腮在他旁边坐会儿,便起身道:“算,不打扰你,回自己公寓去。”
“你公寓,空调还没修好。
过几秒,他察觉到这话有些问题,便又抿唇补句:“除你以外。”
贺乐涵静静看着对面神色略显别扭男人,忽然意识到他和她骨子里是样,都是那种缺爱又渴望别人来爱人。
只不过她过去都用嘻嘻哈哈讨好别人方式来掩饰,而他是用冷漠假装不在乎方式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。
于是她轻轻笑下,语调安慰:“其实就算你做不好些事情,也样爱你啊。”
“爱?”他拿着筷子手顿下,缓缓抬起脸,幽深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。
他低头吃两口面,没有回话。
贺乐涵突然又想起之前滑雪也是,他后背都摔出淤青,还要继续坚持跟着教练学。后面回海城后又报个滑雪课,兢兢业业地学到可以驾驭高级雪道水平。
还有她推荐给他音乐游戏,他也玩到三更半夜,非要拿下榜才罢休。
看来不止是对待工作,他似乎对什都有种要做到最好执着,如同发条般上紧弦直都没有松弛下来过。
想到这,她不禁又开口问他说:“你为什啥事都要争取去做到最好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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