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盛岸失踪,前前后后算下来都个月,最初丢时候,董小梅若是去报官,可能还好找些。可现在,街坊邻里都记不清最后次见到盛岸是什时候。毕竟时间太久,街坊生活会发生其他更记忆犹新事物。
所以即使盛尧花重金,广撒网,也只能从街坊邻里口中听些颠三倒四、乱七八糟信息。直找到开春,盛岸犹如人间蒸发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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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家乔茶坊低潮在春后终于开始消散。
因为,乔家盛茶楼开业!盛尧说到做到,利润回来,就让人开始找铺子,府城之大,要啥有啥,只要银子够。
等乔知舒进来,看着他眼尾鼻尖泛着红,心疼不已,起身张开手臂轻唤:“过来。”
乔知舒过去埋进盛尧温暖怀抱里。
盛尧抱着人哄,“岗儿哭,你也跟着哭,岗儿没长大,你也没长大?”
“没。”乔知舒委委屈屈,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盛岩人蠢心狠,收拾他时候,方氏上吊幕在眼前浮现过,原想着盛岸才四岁,她不会再寻死,却不料,盛岸也没。”
口想念奶奶跑下山去南县,他找到香雪甜糕,看见那个白白胖胖孩子,那孩子还没走稳当,时不时就要跑到铺子门口街上,昂着头转着身子看街上陌生人,紧跟着,方荷就急急忙忙出去抱起他。
“看着她那开心,却好难过,她还可以再有个健全孩子,可是……再也没有娘。”
盛岗哭浑身抖动,他再也没喊娘勇气。
“为什……为什这世上会有这样小孩儿?呜呜……”
乔知舒也想娘,他擦擦眼泪,“因为有人需要,小哥需要你,哥哥需要们。”
乔知舒听出盛尧语气里自责,伸手环住盛尧腰,“盛岩那钱庄早晚出事,挤兑风潮虽说是吴家堡下套,但是他们没有雄厚资金,早晚会再出事。不是有消息说,朝廷要禁止私交,改设钱引吗?”
以后交子改为钱引,朝廷要对各个商行进行整顿,交子发行需要取得官府许可。
脑子里装事情实在太多,两人相拥,不再言语。
……
这个年过得十分压抑,盛家长房只剩盛莺、盛尧和盛岗姐弟仨,除料理后事,还要找寻四岁盛岸。
盛岗呜呜地哭,幼稚地说:“呜……不喜欢……不喜欢……”
太难过,身为这样小孩儿,他真太难过。
……
岗儿大哭场,等他睡着,乔知舒才带着手脚冰凉回房间,发现盛尧也没睡着。
“岗儿睡?”盛尧直合眼想事情,听到门口动静才睁眼,想着乔知舒去这样久,岗儿肯定是大哭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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