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！”乔知舒顺势应声，根本不敢让奶奶知道，他是因为想到岗儿所以落泪
。
这趟回来，盛家清冷
许多，不是针对乔知舒，而是整个家族氛围，因盛雪之前自私行为搅乱。现在妯娌之间会计较，哪家都不愿意多付出，更
盛老太太忘记问大孙子事情，开始絮絮叨叨说乔知舒小时候。
“你刚来那会儿，黑瘦黑瘦，现在白，不过还是比你大哥比你弟弟黑些，家里岗儿最白……”说着说着，盛老太太沉默
下，“岗儿也大，不要奶奶，去县城半年，中秋都不回来看奶奶，前几天老大又托人回来说，大儿媳又怀，家人都不回来，说等正月过年再回来。”
方荷又怀上？乔知舒刚知道，好奇地问：“啥时候怀呀？”
“说是俩月。”老太太抹抹眼睛，年纪大，没有眼泪，只有心里堵得慌。
乔知舒见状，过去抱着奶奶腿，将头放在奶奶膝盖上撒娇，“怎
会呢，岗儿要奶奶，他身子骨不好，现在又天儿冷不是？”
格也比往常贵倍才买到。
但后来，乔知舒都给赚回来，就用这母羊多余羊奶……
不过在这之前，乔知舒拎着整条腊猪腿，先回趟盛家，看望盛奶奶。
江州常说‘冬至大过年’，所以江州人有团圆庆冬至习俗。
盛老太太晚上还是睡在原来院子里，只白天就去二儿子院里待着。盛老二叫盛绍光，是瓜农，在盛雪发家之前，他是家中最富有。
老太太用手轻轻抚摸乔知舒额头，“
知道老大心坏，他不回来，奶奶也没法帮你们教训他，奶奶知道委屈尧儿，委屈你……”
“你是乖孩子，你别跟他们犟，你帮奶奶去看看岗儿行不？大儿媳是他亲娘，但是大儿媳忒脆弱些，岗儿就是病弱她就要寻死，她心小不懂承受，她照顾不好岗儿。”
乔知舒原本是侧着脸，听到这里忍不住蹭蹭脑袋，将整个脸埋在奶奶腿上，他只敢悄悄地掉眼泪，他岗儿弟弟，早就没……
“好，明日就去铺子。”乔知舒只能继续隐瞒奶奶，岗儿是奶奶命根子，他不敢说实话。
盛老太太听他腔调有鼻音，笑着拍他背，“委屈？过年老大家回来，奶奶替你出气，奶奶揍他！”
盛老太太和半年前样，身子骨依旧硬朗，只是愈发想念孙子们。
“尧儿还没来信呢？”
此时正午，冬日里天中最暖和时辰。盛老太太和乔知舒坐在房里，看乔知舒给她烤发糕，问问话。
乔知舒对奶奶笑，“奶奶，你看长大没？”
盛老太太打眼仔细瞅，“没瞧出来，你就是穿多，瘦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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