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知舒现在只有午后能闲下来,用完午饭盛雪就找不到他人,他自己自觉着呢,要去找哥哥认字。
这日他踏进院子,就听见石臼‘笃笃’捣药声音,他又素来勤快,奔着盛老太太就去。
“奶奶,来不?”他边询问着,边伸手试着去拿石臼。
盛老太太松手,另外捧着鸭胆子去壳。鸭胆子叫苦参子,是鸭胆子树种子,用来治痢抗疟。
乔知舒接过来之后吓跳,“奶,这是啥呀?有百脚公!”
刚吃完饭盛岗正百无聊赖地躺着,手里还捏着竹蜻蜓,听声儿,连忙坐起来,看着小哥两眼亮晶晶,还挺有活力。
“小哥好怪!”盛岗没看习惯,说个大实话。
乔知舒抿嘴笑,不好意思地又摸摸两个角,去艾草火盆里熏熏身子,然后爬上床。
“会,也给你梳羊角。”
盛岗是只要有人陪着他,他就很高兴,自然是连连点头,瘦弱小身子软软地靠进小哥单薄怀里,任小哥玩他大脑袋上两根毛。
,就这日功夫,竟然就挣两银子!刨去本金,日净赚七百文,才十岁小丫头,这要认真起来,可点儿不比她娘方荷少挣啊!
饭后盛家男女长辈加上盛老太太把盛雪供在正厅,问句夸句,直呼神童。
盛尧对这些不感兴趣,牵着乔知舒回院子,在书房燃起油灯来,笨手笨脚地给乔知舒梳总角。
梳完,乔知舒拿小手不停地摸脑袋,“哥哥,现在是啥样呀?”
盛尧听着他家乡口音抿着嘴笑,幼稚学舌:“你觉得傻样?”
石臼里有几节蜈蚣。
盛老太太笑声,眼睛眯得看不见。
“四两
两个小家伙玩会儿,大搂着小很快就睡着。乔知舒是累天,上午在厨房忙,下午在县城跑,盛岗是病着体虚所以觉多。
等盛老太太回来,看着俩孩子亲密无间样子,心里甭提多熨帖。农家木床做都极宽敞,乔知舒被老太太搂在怀里,他第次被盛家主母当成亲孙子样搂着,安睡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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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知舒脑门上磕伤口结痂,粉粉新肉摸起来有凸起感,他自己小不懂在意,盛尧个男子汉更是不在意。
最后还是盛老太太去跟小儿媳要点三七,拿粮食跟同村老姐姐老妹妹换两条干蜈蚣,回来在院子里磨药粉。
乔知舒摆摆头,感受不到发尾打脸,又问:“那梳这个好看?”
“好看。”盛尧心想亲手梳,能说不好看吗?
乔知舒哼哼笑开来,去拿火折子,“去给弟弟点灯。”
噔噔噔跑出书房……
“岗儿,看总角,好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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