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舟同把路行危手按下去,挺直上身,说:“叔叔,跪在这里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。”
他已经尝试让路行危回到原位上,除此之外,他不觉得喜欢个人是错。
闻言,路行危跟着说:“也是,不觉
路父被他话气得不轻,转身从沙发缝隙里抽出根细条子,对着他肩膀狠狠抽两下。
“把你养大,是让你因为个男人要死要活跟作对?”
路行危被抽得哆嗦下,蒋舟同抓住他手,那两下好像抽在他心上似。可是在这里,他是个局内人,没办法光冕堂皇地帮路行危说话。
路行危察觉到他不安,扭过头看着他,笑笑,说:“没事,不疼。”
路父顿时怒目圆睁,“不疼?你以为你皮肉是木头做?”
爷干什?刚才他打电话过来,把你爸臭骂顿。”
路行危说:“就是好久没见爷爷,有点想他。”
路母嗔怪地瞪他眼,“你就是再想他,不能白天找他吗?赶紧给你爷爷打个电话,让他别折腾,白天们起去看他,大晚上让他好好休息。”
路行危撇嘴,“爷爷刚从美国回来,还在倒时差呢,现在正是精神好时候。而且,不想再拖,今晚趁着大家都在,就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直没说话路父突然怒起,走到路行危面前重重甩他巴掌,清脆响声在安静客厅里回荡,蒋舟同和路母同时震,却坐在原地不敢动弹,只能紧张地看着两人。
“路行危,你行啊,这种时候还有功夫管别人?你给跪下!”
蒋舟同紧张地拉住他,路行危抿起唇线,松开他手,起身跪下去。
蒋舟同眼睛有些红,他咬牙,在路行危身边跪下来。他们父子之间没有蒋舟同说话份儿,但是他不能让路行危个人承受。
“起来,地上凉。”路行危拧眉看他眼,拽着他手臂想把他提起来。
“让他跪!凭什儿子能跪他不能跪?”路父拿细条子指着蒋舟同,“要跪你就跪好,别起来。”
路行危被打得偏开头,这段时间没顾得上打理头发,额前碎发长得挡住眼帘,看不清情绪,脸颊上逐渐浮现些红痕,看得让人揪心。
路行危咬进牙关,默不作声地将头扭回来,抓着蒋舟同手,仿佛能够汲取些勇气。
“别打脸,会儿爷爷看见就糟。”路行危沉声说。
从小到大,路行危从来没让他们省心过,无论惹出什祸,他们两口子从来没舍得跟路行危动手,有时候看他和老师学拳击,被揍几拳都心疼得吃不下饭。
这会儿看着路行危脸上痕迹,路母瞬间红眼睛,吸口气,低下头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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