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顿数秒，蒋舟同最终没有推开门。
他走到灯控附近，伸手想关掉客厅
灯，手指放上去之后，又顿
下来。
路行危离开，但是，蒋舟同不想营造
种，自己好像直想赶他走氛围，虽然他希望路行危能退出他生活，可如果是最后这样不欢而散，也没有必要。
允许话，在和他见最后面之前，蒋舟同还是希望能心平气和地跟他道别，不留任何遗憾，彻底退出彼此世界。
所以……还是不关灯吧。
“谢谢您。”蒋舟同从冰箱里拿出瓶水，递给师傅。
师傅没有客气，边拧瓶盖，边往客厅看眼，可能觉得蒋舟同情绪有点不对劲，他仰头喝口冰水，说：“跟朋友吵架？”
蒋舟同礼貌笑下，没说话，算是默认。
师傅健谈，年纪可以当蒋舟同和父亲，他突然叹息道：“朋友之间产生摩擦很正常，毕竟每个人都有脾气，但是朋友嘛，就是要互相包容，等气消就好。”
蒋舟同没有反驳，干脆点头应下来：“嗯，
知道，谢谢。”
哪里？”
“厨房，请跟来。”
蒋舟同转身将维修师傅带进厨房。
路行危直没有动作，蒋舟同也没有离开厨房，靠在橱柜上看着维修师傅动作，心里却有些放空。
客厅里安静不到五分钟，就响起隐约脚步声，脚步声在次卧响起，又回到客厅，最终走向门外。
蒋舟同回到卧室，关上房门，走进卫生间。
后颈被路行危咬过地方已经没有感觉，蒋舟同对着镜子侧过头，往后颈位置看眼，除片红痕，
维修师傅洗把手就离开，蒋舟同将他送到阳台，道完谢之后，目送他走到楼梯口，眼神又放长，看向楼下小花园，昏暗路灯下零星路过几个人，其中并没有蒋舟同熟悉身影。
几秒钟之后，蒋舟同收回视线，回到公寓里。
客厅里空荡荡，可能因为他每天回到家都能在沙发上看到路行危身影，现在突然少个人，感觉有点违和。
次卧房门关着，蒋舟同路过时候脚步迟疑瞬，犹豫片刻，侧身将手放在把手上，微微下压，听到声锁扣打开声音，门页松动，只要他推开就能看到空无人卧室。
可是有什
意义呢，反正是空。
蒋舟同神情怔怔，心里好像也没什多余情绪。
他没有回客厅，直到维修师傅将热水器修好之前，都没有挪动过步伐。
“好。”
维修师傅放下手中工具，擦擦额头汗水，转头对蒋舟同说。
蒋舟同似是像刚回过神来，这时才想起，从师傅进来之后，自己连杯水都没有给他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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