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家为己私利,通敌叛国,死不足惜,但是皎皎,你大仇已报,为何还要执迷不悟。”镇国公主痛心疾首道,“你跟回桃源山庄,那里才是你家
话,众人把目光投向沈惊鸿。他浑身是伤,却站得挺直,如柄锋利无比剑护在柔嘉公主身前,没有丝毫犹豫和退意。“沈惊鸿所作所为引人侧目,很难不怀疑他,可是他无父无母,无从查起,于是,便去查他党羽。”慕灼华目光转,似笑非笑道,“多巧,那些被沈惊鸿安插在重要职位上寒门士子,几乎也都是样出身。哪来这多无父无母才子,莫不是有心人特意栽培?记得对公主忠心不二薛笑棠,也样是个孤儿,而且,受过济善堂大恩,那沈惊鸿和他党羽,是否也是济善堂人?”
“既然对济善堂有怀疑,便又去慕家,向那父亲打探济善堂消息,他既然敢为慕家之事向公主求情,必然与公主有过利益瓜葛。”慕灼华徐徐说道,“他倒是嘴硬,不过还是被逼问出来。济善堂做假账,贪污善款,收富商十万两善款,仅有万两用在接济孤寡,那其他钱用在何处?这不该是仁慈善良柔嘉公主会做事。”
“这切,也不过是你推测和怀疑而已。”柔嘉公主冷然说道。
“杀人需要证据,但防备,只要怀疑就够。”慕灼华有些失望地叹息道,“在心中,公主高洁贤明,不愿意怀疑你,却不得不防备。”
柔嘉公主看向镇国公主,眼睫轻颤,声音低落:“所以皇姑祖,你信她话,也疑心。”她看向门外那些武林人士,个个都是以敌百绝顶高手,她自嘲笑,“你用诛邪剑召集天下高手,要来对付……在皇姑祖心里,成邪魔歪道。”
镇国公主沉痛地垂下眼,颤声道:“皎皎,你怎会变成这样……”
柔嘉公主眼中盈着泪光,却凄然笑出声:“怎样呢?没能成为皇姑祖心目中温婉善良皎皎,是吗?可是皇姑祖,这才是本来啊……从亲眼目睹母亲被毒死那刻,这辈子就注定只能走这条路!不杀周仪,这辈子都不能逃出那个噩梦!”
她想起童年那无数个在噩梦中醒来夜晚,她在梦里遍遍地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倒下,那双眼睛里生机点点地暗淡,流出血泪,她死死咬着自己手腕,怕自己发出声来被人发现,眼泪打在手背上,像热油样滚烫。
“以为这多年过去,你早已忘……”镇国公主疼惜地看着她。
“怎敢忘啊……”柔嘉公主低声喃喃,仿佛失魂样,“只是学会伪装而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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